:“楚先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吧,我家小姐最爱贵国的苏州园林,所以这里的建筑格局都是小姐参照苏州的各大名园亲自设计的,先生还看得过眼吧?”
楚雄南笑道:“兰儿小姐,真是让你见笑了,本人向来对园林建筑一窍不通,这不是问道于盲嘛。”
兰儿扑哧一笑:“倒是兰儿失言了,先生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关心的是国家大事,人民福祉,哪里会在意这类末枝小节,还请先生不要见怪才好呀。”
楚雄南听了这话,不由微微一怔,随后哑然失笑,感慨道:“真是个乖巧可人的丫头,小嘴象抹了蜜似的。”
兰儿顿住脚步,回头嫣然一笑,随后收敛笑容,满面郑重地道:“先生如果觉得甜,兰儿倒是愿意自荐枕席,不知道兰儿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楚雄南微微一怔,不由也停下步子,随后爆发出一阵开怀大笑,指着她鼻尖道:“你这个小鬼,这玩笑也未免开得太过了。”
兰儿表情无辜地凝目向他,肃然道:“先生以为这是玩笑么?那兰儿可就太伤心了。我家小姐常说,荆襄楚氏、人中龙凤,起先我还只是闻名,今天见识先生风采,气宇轩昂,雄姿英发,才知道什么叫人中龙凤,因此一见倾心,自愿长伴左右,服侍先生起居,这难道也有错吗?”
楚雄南的神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最后已是啼笑皆非,然而,目光中还是流露出一丝自矜和得色,似笑非笑地道:“兰儿小姐,你芳华正茂,我却已经是个年过半百地人了,要是在古代,早就可以自称老朽了,如果这不是玩笑,我还能作何想?”
兰儿还是一本正经地摇头,理直气壮地道:“先生出身名门,世代簪缨。想必一定是熟读三国地,我问你,刘玄德娶孙尚香的时候,多大年纪?”
楚雄南哑然失笑,忍不住伸出手去,点了一下她鼻尖。笑骂道:“真是个鬼灵精的小丫头,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耽误工夫了,去晚了你家小姐可要见怪了。”
话虽如此说,神态却已在无形中亲切到了极点,连语调也变得柔声细气了。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有些看起来十分荒诞可笑的事,在当事人看来,就不见得是那回事了。
话说到这里,按常理本该打住,兰儿却还是不依不饶。赌气式地别过腰,娇嗔道:“我家小姐要是知道兰儿对先生一见倾心,还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怎么会怪人家呢。先生不肯垂爱,就请明言好了,何必这样惺惺作态呢。”
听了这话,以楚雄南阅历之丰,也不禁僵在当场。心中明知对方多半不是所谓的“一见倾心”,可脑中还是忍不住转起念头:“这丫头实在伶俐可爱到了极点。要是真的……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不就是一个外室嘛。”
正思量间,却听兰儿扑哧一笑,用撒娇式地口吻道:“好啦,先生也不要为难了,既然心里没有兰儿,兰儿除了自叹命苦,还能怪谁,走了啦!”
楚雄南这才长出一口大气。在心底抹了把冷汗。却在同时,生出一种没来由的淡淡失落。
经过这番小风波。一行人继续前行,又转过几道回廊,正前方隐约望见一座临湖而筑地亭台,其中坐着一个白衣女子,远远望见他们,盈盈起身,款款拾阶而下。
银色地月光,银色的湖面,再加一个白衣如雪、长发飘飘地女人,这会是一幅怎样动人地场景呢。
楚雄南见到她的第一感觉,就如置身梦境。
她整个人如同笼在一团轻烟里,竟然让人产生出一种错觉,越走近,越蒙胧,看得越不真
“川崎明秀见过先生。”
直到一个清越无比的女声传入耳鼓,楚雄南才蓦地醒过神来,凝目望向面前这个似真似幻的绝代佳人。
月白色的苏绣锦袍,是那种只有在电视剧中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