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使银子呗,你这一请假,江航地财政大权可不全落到姓马的手里了,据说他以前也是做过财务科长的啊,这点事还搞不定。”
黄建国露出怜悯的表情,仿佛在看着一个白痴,对问话的龚有才冷笑道:“天底下有这么简单的事?你真当人脉就是箩卜咸菜,几毛钱一斤,谁有钱就卖给谁?嘿嘿!今天这儿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跟你们交个底,江航的年中审计也就是眼前的事了,今年主持审计工作地就是我的一个老同学,铁哥们,雪中送炭不易吧,大冬天的挖块冰送给他马新城还不容易?再说,你当我这些年在江航都是白混的,他马新城一个没半点根基的外乡人,一来就跟我唱对台戏,靠的是什么?还不就靠了钱思健这张老虎皮?可我手下那帮小兄弟可没人沾过他钱总半点光吧,这里头的道理,你们慢慢想吧。”
这顿饭吃了两三个小时,虽然基本没涉及到什么实质性问题,但人人心照不宣,这一次会晤地意义远胜于任何实质性问题。
酒宴散后,林正平开车回到家,谁知刚换了拖鞋,准备进浴室洗个热水澡时,门铃就响了,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身穿侍者服色的年轻人,而且面目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人正是刚刚那顿酒席上的两个服务员之一。
那侍者手中捧着一个长条形的礼盒,彬彬有礼地道:“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是周先生让我亲手交给您的。”
林正平怔了怔,下意识地接过礼盒,只觉入手甚是沉重,打开一看,却是一瓶极品波尔多红酒,正是刚才宴席上喝的那种,其中还附了一张便笺,上书廖廖八个字:“多谢提点、来日方长”。
打发走那侍者后,重新关上门,林正平望着手中那轻薄地小纸片,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渐渐爬上他唇角,喃喃道:“周天星,真非池中之物。”
他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出了会神,终于咬咬牙,摸出手机,拨通了邱本初的私人电话,开口便道:“本初,没打扰你吧。”
在私下场合,林正平和邱本初之间的关系亲密如同兄弟,并无高低尊卑之分。邱、林两家其实是世交,两家都是地方上有名的高门望族,渊源可上溯至前清,而且常以家族联姻巩固关系,就如林正平现在的妻子邱茹,就是邱本初地一个远房族姊,只不过如今林氏一门家道中落,渐趋式微,而邱家正是如日中天,尽管如此,两家交谊依然如故,尤其是邱本初和林正平之间地感情,那是从孩提时期就开始培养的了,只不过,如果不是家族中极亲密地人,外界很少有人得知两人间真正的私交。
邱本初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呵!你深更半夜打扰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矫情?”
林正平却没有笑,他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周天星请客,我们都去了。”
“我知道啊,有什么问题?”
林正平迟疑片刻,缓缓道:“本初,你知道今天这顿饭吃掉多少钱?我告诉你,至少一百万,而且,我故意用言语激他,他非但不动怒,反而送了我一瓶酒。”
邱本初沉默片刻,轻叹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平哥,我今天只想告诉你一条,周天星是我的兄弟,就象你我一样,无分彼此。嗯,今天这顿饭,的确贵了点,不过你慢慢就知道了,他就是这脾气,有时候兴头上来了,做点出格的事很正常。”
林正平突然激动起来,语气也开始变得严厉,提高声音道:“本初啊,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人鹰视狼顾,用心深远,你却一点都不加提防,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他一动怒,邱本初立刻没脾气了,笑呵呵道:“好了,好了,我投降,我错了,还不行嘛,以后一定注意分寸。对了,大嫂最近身体怎么样?我今天刚得了件好东西,拇指粗的长白山野山参,正打算让文珊给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