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院子的中间,树上的叶子如雪絮般飘落,在银芒的牵动下如哀怨愤怒的风暴卷成一团,银芒准确的穿过叶子的中心,每一剑犹如狠辣无情的洞穿人的心房,银芒暴闪,无数的叶子被撕裂,粉碎,便似将一个人从心脏的中心斩成千万块。-_
紫色的身影狂舞着,她的剑快的如流星一般势如奔雷没有回头,又慢的如微风轻轻吹过湖面荡起浅浅的涟漪,缓慢的扩散,一圈又一圈,朦胧的细腰,碧玉的手臂,飞扬的丝与月色共鸣,那“色彩”令人闻之心醉,月下美人姿致天然。
轻轻的脚步声隐藏在树叶沙沙作响中,脱俗转身,剑如一线长天,剑尖刚好抵在那细嫩的肌肤,那是席夜阑的喉咙。
两人瞬间都停止了,树叶的碎片轻轻的飘落在两人的周围、身上,一瞬间变得如此静谧,脱俗的心儿却在飞转,犹如疯狂的漩涡。
席夜阑道:“他活着,就离你不远,为什么不去找他”。
脱俗平静道:“他知道我在那里,我等他来向我哭诉他的思念”。
席夜阑道:“他没有在思念你,否则就不会让你此刻的心在被烈火焚烧”。
脱俗道:“没有关系,我喜欢这种心痛的感觉”。
席夜阑加重语气道:“他是个骗子,满嘴都是谎言,倘若他说的都是真的,又怎么会让你的心在哭泣”。
脱俗淡道:“我爱他,他的谎言也一样”,说着露出微笑,像晶莹的冰雪一样纯洁。
席夜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你快要窒息了,为何不挣脱”。
脱俗道:“我愿意爱到窒息而死”,她转身离开,深爱的心如冰雕玉琢的明月永远在盯着他,为了听到他的话语,她消瘦成风儿,足迹遍布在他的周围。
紫色的身影飘远,她又是走到哪里去了,席夜阑匆匆离开院子,脚步踏在安静的街巷中。
房之中,易寒持笔在画好的地图上详细描下敌我标识,北敖联军的营地、重兵把守城管要塞、险地、死地、必争之地......
莹莹的烛光陪伴着他,微风突然吹开房门,摇曳的灯火像一双明亮的眼睛。
易寒放下笔,走过去要关上房门,院子里一处灯火迅朝这边靠近,苦脸婶道:“少爷,有位席小姐说要见你,我说你睡着了,可是她还是不肯走”。
易寒问道:“是不是一身劲装,英姿飒爽”。
苦脸婶点头,易寒道:“请她进来”。
苦脸婶转身,突然现黑暗中走出来一抹红艳,一脸惊讶。
易寒淡道:“婶子,夜色不早了,你先去睡下。”
红色的披风飞扬让席夜阑似乘风而至,易寒道:“屋里坐”。
席夜阑在走廊前停了下来,没有进屋的打算,问道:“有什么事情比去见一个对你日夜思念的人还要重要。”
易寒淡道:“脱俗在你那边挺好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口是心非,他的心已经被抽干了,没有勇气去面对一份份厚重的爱,他内心愧疚,他心虚而不由自主的去躲避,见了面该说些什么好呢,我知道她安好,她也知道我无恙,这足够不足够呢?
席夜阑道:“她爱你到窒息,让她好好呼吸一次”,说完转身离开。
易寒呆呆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拽成拳头,感觉自己的身体重的要将地面压塌,汗水瞬间布满额头,喉咙似插了一把匕,让他无法呼吸,他在惧怕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爱人重聚不是应该充满喜悦吗?无需等待,现在迈出步伐就可以。
微风轻轻拂面而来,托着他的身体,让他变得越来越轻,轻的他不由自主身体向前移动。
小乔端来宵夜,喊道:“少爷,你去哪里?”
易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