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也十分冷淡,至于正事,他又怎么会与自己的义侄女谈论起,说道:“夜阑,比试那一日王叔会亲自到现场”。
席夜阑莞尔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讲。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禀,说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求见。
贤王一讶,却突然说道:“夜阑,你敬佩英雄豪杰,此子不凡,你也来见一见他”,他并没有说明,但心里却认为易中天一表人材,器宇不凡,说不定这一见会有酿出一段姻缘来,夜阑肯乖乖屈服,甘当幕后贤妻。
夜阑笑道:“王叔,我见过他了,我还是去看望公主”。
贤王顿时恍悟,易中天乃是席慕德举荐,在席府呆过一段时间,自己却把这一点给忘记了,心中苦笑,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夜阑根本毫无感觉,“好,你去看看拂樱也好,你们是小时候的玩伴,说不定能劝劝她”。
在易寒离开拂樱的那段时间,也是夜阑丧失母亲的那段时间,两个小女孩都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孤独伤心,她们在见面的第一次,就走到了一起成为朋友,对于同样孤傲清冷的两人,长辈喜闻乐见。
贤王吩咐管家将都指挥使请到大厅来。
席夜阑走到后院,这里冷清寂静,拂樱还是跟自己一样的性子,喜欢独处不爱喧哗,自己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当初那份年幼纯朴的感情是否还在,彼此之间会不会变得陌生。
府内下人大多认识她,夜阑让门口的婢女退下,推开屋门,一缕阳光照耀在一袭白衣的女子身上,她正坐着安静的做着女红,这让席夜阑很是惊讶,在她印象中,拂樱并不是这样的人,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冷冰冰的身上有了一些生命气息,她苍白的肌肤多了一些红润。
拂樱很显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她还是沉浸自己的世界里,她的手中是一件属于男子的衣衫,对于照在她身上的一缕阳光,拂樱似乎没有感觉,席夜阑轻轻的喊了句“拂樱”,她原本以为多年未见,会特别拗口,然而却是那么自然。
拂樱并没有抬头,她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席夜阑轻轻的走了过去,又喊了一句,直到身体的阴影罩在她的身上,拂樱才抬起头来,她凝视了席夜阑一会,眼神突然闪烁出喜悦的光芒来,轻轻的声音传来:“夜阑”。
席夜阑坐了下来,露出吝啬的微笑,看着她手上的未完工的衣衫,轻声问道:“拂樱,他在哪里?为何你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懦......”那个弱她终究没有说出口,拂樱是坚强独立的,不应该用懦弱来形容她。
拂樱露出微笑道:“夜阑,我耳朵听不见声音”,说着转身拿出笔纸放到桌子之上。
席夜阑顿时一脸惊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桌子上的笔纸,却一动不动,嘴角却习惯性的说道:“为什么?”
拂樱微笑,表示自己听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席夜阑才反应过来,她拿笔写下:“为什么会这样?”
拂樱淡道:“可能我太注意了心中的声音,却忽略了周围的声音,渐渐的它就离我而去,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也许拂樱说的太抽象了,她并不能完全理解,她又问道:“是不是因为他?”
两人就通过这种方式交流着,聊着聊着,席夜阑对于拂樱口中的那个他恨之入骨,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痛恨一个人,她对拂樱的感情依然是深厚的,她不准任何人欺负拂樱。
易寒进入大厅,贤王令人奉上茶水,与上一次相比,贤王对易中天的印象大为改观,两人聊起当夜殿前兵马齐声一吼惹来京师上下大乱的事情来,聊着聊着,便没有刚开始的生疏,渐渐变得熟络起来。
看差不多,贤王笑道:“都指挥使公务繁忙,该不会是专程来王府与本王叙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