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庸凡心中暗惊,这方安中居然会如此主动热情,要知道这当中可是困难重重,镇西军可不好养,朝廷刚放下这个重担不久,怎么又打算背了起来,莫非方安中已经有了统筹安排,他并未立即答应下来,而是将重建镇西军的困难一一罗列出来,以前是为了扼守边关要地,如今耗费大量财力重建镇西军是什么意思,莫非易寒已经说动了方安中。
方安中卖关子道:“庄老,这一点你并不用担心,重建镇西军的困难,枢密院方面自会想办法,眼下最重要的是主帅一职由何人来担任,镇西军将领个个桀骜不驯一身功勋,除庄老你以外没人镇的住啊,我们煞费苦心,可不想看见一支雄师最后变得各自为政,不听朝廷号令”。
庄老笑了笑,“船到桥头自然直,知院大人你不用担心,到时候自然有人能镇的住他们”。
方安中一讶,听庄老的意思并不打算接管镇西军,心头一股热情顿时像被浇了冷水,庄老年事已高,确实不能强求,他的一生奉献给大东国,是应该让他颐享天年了。
庄庸凡见他一脸失望,却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假如我们这些老头子依然占着不放,那些年轻俊彦又如何有机会出头呢,等我们百年之后,又有谁来成为国家栋梁支撑起大东国呢?李毅不是已经放手让孤龙接管镇北军的军务了吗?”
提起孤龙,方安中陷入沉思,眼下大东国又有谁可与孤龙相比,孤龙年纪虽轻,但他年少从军,军涯已经十年,此子在军中国内已经颇有威望,镇北军主帅之位将来非他莫属,只是镇西军却没有同等类型的人物,想到这里问道:“庄老说的可是林毅岳”。
庄庸凡含笑道:“知院大人,认为毅岳如何呢?”
林毅岳自然是不错,成熟稳重,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镇西军在他手中震慑力远没有在庄老手中来的强大。
庄庸凡笑道:“知院大人,庸凡向你保证,只要重建镇西军,自然有人能不负重望”,至于是谁,他也买官子不说出来,此刻还不适宜说出易中天之名,太突兀了,一切要等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方安中道:“庄老,我立即着手此事,召集枢密院全体官员,列出细要,上奏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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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府内,贤王正与席夜阑在花园散步,比武之事他早已经获悉,这个义侄女的性格他还是有几分了解,自幼就固执好胜,年轻后辈之中他最疼爱的两人,一个是拂樱,一个就是夜阑,对于她与禁军各队比试的事情他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前段日子公务烦恼,今日闲暇下来,却也应该表示表示,于是差人请夜阑来王府一叙。
看着身边一身劲装的女子,当年的小夜阑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错了,应该是英姿飒爽才是,不应该将她看成是一个女儿家才是。
两人同行,观赏了园内景色,似乎在回忆起上一次同游的场面,沉默良久之后,贤王问道:“夜阑,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可有胜出的把握,我听说西夏使者也带领西夏勇士参加比试”,他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夜阑是胜是负,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也许她输了更好,认清自己,老老实实当个贤淑的女儿家,不会再去想跟男子争强好胜的事情,可是她假若胜了呢,想到这里,贤王突然朝席夜阑看去,难道她真的能成为紫荆国子凤一般的人物吗?对女子的印象让他顿时有种突兀不敢相信的感觉。
席夜阑淡淡道:“王叔,我不知道,但我会尽力的”,那个女子又会对这种事情那么上心呢,但尽力二字,对于席夜阑而言,已经将她的内心世间剥露出来。
贤王突然现自己与夜阑没有什么话可讲,女儿家的事情,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