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长上翅膀高高的飞翔起来了,整个人轻松极了。
之后,他便在悄悄观察杨澜。
在他看来,就算有皇帝的宠信,若是得不到太子地欢心,且又受到了同僚的排挤,这样的人在官场上是绝对走不远的,日后,若是爬得越高,那么,摔下来就会越惨,这一刻,魏好古似乎瞧见了杨澜日后身败名裂的下场。
笑容不自觉地浮现在脸上,极其的灿烂。
后来,魏好古发现方文在和杨澜说话,一丝不屑从他眼神中掠过。
诚然,方文的伯父是内阁首辅,本身又才华横溢,文采不凡,但是,以他现在这样二愣子的性格,在官场上也走不了多远,没有了伯父的照料,日后,多半也会成为别人攻击地对象,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当初,在皇极殿上,面对圣上的询问,方文大言不惭,竟然说自己当位列状元,虽然,圣上当时的确是在大声赞叹,也的确将榜眼之位给了方文,若不是杨澜的表现太过妖孽,说不定这状元之位都是他的。然而,魏好古认为,圣上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给方文的伯父方从哲一个面子,毕竟,方从哲这么多年的首辅做下来,还算合圣上地意,爱屋及乌,也算是人之常情啊!
如今,人人都在躲着杨澜,唯恐避之不及,方文却偏偏凑上前去和其交谈,其人的政治智慧可想而知,所以,在自认为熟悉官场规则的魏好古看来,这方文若是为政敌,可谓不足为虑。
不屑之意自然油然而生了。
在魏好古看来,冯铨才是真正能在官场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和冯铨相比,方文就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别看冯铨平时和杨澜称兄道弟,一副形影不离的样子,眼见杨澜受到了太子的冷落,你看他,立刻便和杨澜划清了界限,没有丝毫的犹疑。
这样的人,不管是与之为友。还是与之为敌,都要小心提防,不可全抛一片心啊!
自然,会有很多人不耻冯铨地行为,不过,家学渊源地魏好古不会这样想。要想在官场上生存,要想左右逢源,节节高升,他的父亲以身作则地告诉了他,脸厚,心黑,手辣是不二地法门。
既然,杨澜现在受到了众人的冷落,那么。正是打落水狗的好时机,那个计划也该实行了吧?
魏好古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狠辣。
为了对付杨澜,那个计划他谋划了许久。
当然。不会是简单的行刺了,现在,杨澜已经是堂堂的状元公,又是在京畿重地,再玩刺杀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何况,能否杀了他,也未可知啊!
大家既然已经进入了官场,便用官场那一套来相互争斗吧!
魏好古坚信。杨澜对自己仍然毫无防备,自己既然躲在了暗处,并且,很快便要抓住对方的把柄了,如此,若是仍然不能除掉这个人,只能说天命不在自己身边!
时间过得很快,眼见自己在场,大家都不能尽兴。朱常洛很大度地宣布恩荣宴结束,算是了结了众人地苦难。
接下来,一干人便前往鸿胪寺,太子朱常洛将代替万历帝赐状元朝服,冠带,赐中进士宝钞。
太子朱常洛自然是先行离开的,接下来,这些新科进士才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前往鸿胪寺,他们要在礼仪官的帮助下学习一个时辰的礼仪。之后。朱常洛才会再次出现,举行赐朝服。冠带,宝钞的仪式。
在学习礼仪的过程中,新科进士们很自然地按照同乡,同党之类的划分组成了各个小集团,也有些家伙是无门无派,这些家伙便在那些小集团中间来回穿梭,希望能取得某些小集团的认同,混入他们地圈子。
方文不需要去靠近那些小圈子,他自然而然地站在那里,自然有一些人聚拢过来,这些人中间,大部分为浙党子弟,然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