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奇?”
说干就干,韩诺惟还在发呆,陶白荷已经上楼拿了一杯水过来。
韩诺惟心中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要对方是陶白荷呢,他总是无法拒绝恋人的任何要求。他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两三下就折叠成一个小小的漏斗,然后在杯子里蘸了蘸,再将漏斗悬成一个角度,对准了核雕。
只见一滴清水落入了独酌之人的酒杯中,小小的一滴,顷刻便将那酒杯盛满。两人静静等了一下,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纳闷。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却见持杯之人动起来,竟将酒杯缓缓靠近面颊,接着,推窗之人的手臂也慢慢动起来,却不是开窗,而是以手推着支条,将舱室的小窗一点一点收了起来。
当窗子完全关上的时候,“啪”一声,从船舱底部弹出一层暗格,暗格上放着一卷极细的纸条。
两人面面相觑,陶白荷性子急,立刻就将纸条抢了过去,韩诺惟都来不及阻拦。
陶白荷捻了几下,竟不能将纸条展开,便把手套摘下来,这才将纸条徐徐展开。仔细看才发现上面有小字,肉眼根本看不清楚。韩诺惟拿起桌上的放大镜,对着字迹一照,辨认出是一首繁体字的小诗,字迹密密麻麻,还好他大致能看懂:
向畫闌看,落琉璃盞。
春色猶短,蘭芷蓮岸。
蓑衣竹笠,鶯蝶心亂。
玉壺一夜,煙水憑欄。
“这是什么意思?”陶白荷喃喃说道。
韩诺惟想了想,“不知道呢,不过这一柜子放的都是琥珀,会不会跟琥珀有关系?”
陶白荷点了点头,突然拿起桌上的镊子将核雕上的那块琥珀直接取了出来,摊开在掌心。那琥珀造型古朴,乍一看像是如意,又像是蜷曲的云朵,内部还有一圈一圈的流淌花纹。颜色也十分奇特,似金似红,却又带着紫色。
两人看了一番,却再也看不出什么奥秘来。陶白荷还不死心,眼见桌上有白紫光灯,便拿来对着手里的琥珀乱照一气。
“算了,白荷,实在搞不明白就放回去吧,毕竟是你父亲的东西。”韩诺惟怕她弄坏了东西,赶紧劝阻道。
陶白荷像是没听见一般,又拿起纸条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我爸为什么要瞒着我呢?从我记事起,我爸最疼我,什么都跟我说的。”
韩诺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安抚恋人道:“或许是他也没有解开这里面的谜,所以先不着急告诉你?”
陶白荷点点头,突然大叫了一声。
韩诺惟吓了一跳:“怎么了?”
“烫死了。”话音刚落,却见一团火苗自陶白荷手中腾空而起,起火的正是那质地不明的纸条。
陶白荷吓得将纸条甩落在地,韩诺惟赶紧将杯子里剩下的水全泼在火上。不料这火起势异常迅猛,那一杯水泼上去毫无意义,而地毯已经烧了起来。
韩诺惟立刻去踩,但他穿的是拖鞋,踩了两下没有踩灭,袜子却被燃着了。陶白荷吓得尖叫连连。
“家里有灭火器吗?”韩诺惟没有想到火势起得这样迅猛,一时间也有点懵了。
“不知道,平时都是林妈在收拾。”陶白荷已经吓得要哭了,这时火势越来越大,已窜到了柜子上。那柜子是防腐防潮的,异常干燥,一燃即着。
“那就去叫她啊!”韩诺惟这时也急了。
陶白荷几步就冲上楼去找人了。韩诺惟一面拿手边能找到的东西扑火,一面顺手把琥珀收进口袋,他模模糊糊地想着,这柜子里面的东西真邪门。
陶无法当初造地下室的时候,似乎完全没有考虑消防的问题,韩诺惟环顾整个房间,竟然没有任何水源,也没有窗户,火苗狂野地四处乱窜,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