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爸!”她眼珠一转,忽然用一种夸张的口吻说:“里边会不会藏着一个人呢?”
韩诺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白荷,这不好笑。”
陶白荷耸耸肩,她蹲下身子,沿着柜子摸了一圈:“没找到锁啊,怎么打开呢?”
韩诺惟仔细看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他噔噔噔跑上楼梯,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枚书签。
陶白荷一头雾水:“你在干嘛呢?”
“我要是猜的不错,这柜子里藏的应该就是密室的秘密了。从现有的情况来看,你爸并不希望你知道这些,你确定要打开么?”
陶白荷满不在乎地说:“当然,我爸就我一个女儿,他的不就是我的么,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韩诺惟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将手里的书签贴上了柜子中间的长方形木条。书签的体积刚好够填充略微下陷的部分,贴上之后,春夏秋冬便整个连贯了起来,韩诺惟不禁赞叹这柜子的做工。
可是,等着几秒之后,柜子并没有任何动静,韩诺惟看着陶白荷,一脸茫然。陶白荷也蹲下来,伸手摸了摸书签,嘴里念叨着:“奇怪,难道你拿过来的这个书签不是钥匙吗?”刚说完,她突然惊呼道,“啊!这个好像可以按下去!”
韩诺惟一伸手,用力将书签按到了底。
柜子在沉默了大概两秒之后,柜门慢慢滑向了右侧,终于打开了。两人对视一眼,目光里都流露出欣喜。柜子里面分了两层,下层除了一块拳头大小、通体乌黑莹润的瑿珀,另有几块接近净水的虫珀,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而上层只放了一颗体积比较大的核桃雕件。
陶白荷一看到,便要伸手去拿,韩诺惟轻轻拦住了她:“白荷,你看这柜子是小叶紫檀的,用这么名贵的木头做地下室的柜子,这东西恐怕不是寻常物件,人的手上都是油汗,随便摸的话,当心弄坏了。”
陶白荷点点头,便上楼去找了两副手套。
带上手套后,韩诺惟小心翼翼地将核雕拿了出来,这一看两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韩诺惟自小跟着母亲娄烟学雕刻,长大了又在琥珀店打工,见过的好东西也不算少,但从未见过雕刻如此精美,构思巧夺天工的物件。
这核雕颜色颇深,年代久远,已有一种暗沉的油光水滑。其形状略似元宝,雕刻者因形而制,构思出一艘美轮美奂的画舫。
画舫有两层,上面那层略小,中有一座小小的舱室,一人在舱室内,以手撑住窗棂,作推窗赏景状。画舫下方则有两人对坐饮酒,中有一案,竟是由一块琥珀镶嵌而成。在两人不远处,又有一人手擎酒杯,似在独酌。
陶白荷忍不住赞美:“真是好看,这么好的东西干嘛要藏起来。”
韩诺惟叹了一口气:“这是极品的巧雕,竟然在密室中不见天日。”他自幼学习雕刻,对于名家作品当然是心向往之,眼见明珠暗藏,忍不住开始惋惜。
陶白荷却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看着核雕啧啧称奇:“你看,好厉害,三个人喝酒的杯子都不一样呢,这么小的杯子呢!”
韩诺惟仔细一看,果然,独酌的人手里的杯子是空心的,对饮的两人,杯子却是实心的。
既然能将独酌酒杯做成空心,为何另外两只杯子却偷了懒呢?韩诺惟陷入了沉思。这等雕工,不应该遗漏这些细小的地方,除非,是有意为之。
陶白荷突然说:“要不,我们试试把这个空杯子也填满?”
韩诺惟原本正在沉思,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白荷,核雕是很娇贵的东西,沾上水可能就坏了。”
陶白荷撇撇嘴:“就加一点儿水嘛,那杯子只要一滴就够了,然后我们马上擦干,怎么会弄坏?再说了,你不是说我爸弄这个地下室是有原因的么,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