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hyeah!这是前者,乖巧温柔的小清新夏天小姐。
妈的!这是后者,愿纳天下美人为妾的吕青大姐头。
以宁笑,发现aanda给她回了条彩信。
她点进去,看见一片蓝天碧海c椰林沙影,细白色的砂砾犹如白金色的云梯平铺在水面。
照片的描述是简单的两个字,度假。
哇,看来aanda工资大涨,不需要一个月工资就能买得起湾流g650的一只玻璃杯,新年假期也可以选在马尔代夫,而不是坑死人不偿命的海南岛。
可还没等她对着照片发表完自己对c城这个寒冷的冬天的谴责演讲,手机“嘀嗒”一声又收到一条新的信息。
公费。
白纸黑字,还是aanda一贯的高贵冷艳。
所谓知耻而后勇,见识到aanda超豪华的新年假期大礼包后,安以宁整个小宇宙都燃烧起来了,成天不是泡在c城电视台跟灯光录音摄影师商讨,就是手握长鞭督促着“茶”的各位成员排演训练,力求明年此时她也能假装抱怨地发微博“哎呀,人家不会游泳,旱鸭子笨死了啊。”,下边再配一张大墨镜的磨皮“马尔代夫到此一游”海滩照,做足朝阳v姐范儿。
就在她陷入幻想不可自拔时,接到了陈果的电话。
“陈老师您好。”刚出校门不久的安以宁叫起老师来还是张口就来的。
“小顾呀,多谢你送过来的春晚票。”
“没事没事,就现在图个热闹,我还怕打扰陈老师您和家人团聚呢。一看书 ·1kans书hu·”
“年纪大了,新年过了这么多回,也不在乎这一回。听说江陵这一次春晚也会上,出新歌了?《霜华》还是不大适合这种场合唱的。”
“是啊,特意找了国外知名的编曲老师和江陵合作,什么歌我就不透露了,给您留点悬念嘛。”江陵领衔男子偶像团体“茶”出道的消息,迄今一直压得严严实实,即使面对陈果,她也不透一点口风,力图给人于无声处听惊雷的震撼感。
陈果也不在意,作为极具独立性的撰稿人,她也一直更倾向于在没有任何偏向性的情况下直面现场,而且那也不是她打来电话的原因。
“今年晚会是在新礼堂上演对吧?”
“是的,新楼首秀。”以宁点头。
“你知道吗,二十年前c城首届春晚压轴献唱的是郑颐。”
“真的吗?”她诧异,“可是郑颐并不是歌手出道啊,我也没在相关报道上见她有过专业的音乐培训。”
“郑颐的确没有接受过正统的音乐教育,但她家学渊源,母亲是着名南国越剧名伶,幼年时也学过些。而且她那年主演的影片《沉歌》在海内外大受欢迎,为表示晚会海纳百川c是文娱届的盛宴,总导演钦点让她上的,她也为晚会精心准备,甚至于海外求学半年。”
“哦,是这样。可我记得郑颐是93年1月24日在加拿大温哥华公寓自缢身亡的,春晚是1月22日晚上举办的,这岂不是说她几乎是在晚会完成后,就直接飞往温哥华自杀了?”以宁握着手机的左手不由收紧,如果郑颐自缢不是事出突然,那她就是压抑着内心悲苦在大众面前做了场最强颜欢笑的戏,花团锦簇阖家欢乐里一段最为盛极又最为凄凉的落幕那时候,这世上有没有一个人曾隔着灯光与胭脂看出这位荧幕皇后脸上一闪即逝的绝望?
“是啊,”话筒那头,陈果仿佛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最近在写郑颐的传记,从清河娱乐公司拿到了她的相关资料,当年郑颐自缢前其实留有过一句遗言,‘浮生所欠止一死’。”她又想起在清河看过的原件,白底红线的旧式信笺,素素净净的,单是右起竖格写了这么几个小字,落笔如阵云枯藤,婉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