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襄阳城危,黄蓉更因痛失爱子而一病不起,但有郭靖坐阵,元军虽强,却也吃了数场败战,三个月下来,双方各有胜负。汉江虽宽,却已染成了殷红的一片血色,不时有腐尸臭味,令人闻之作呕。
赵无邪身受重伤,休养了三个月,虽已转醒,伤势却未痊愈,仍躺在床上养伤,杨楚儿则日夜不息,守在他身边。这一日杨楚儿给他解了绷带,却见伤口已然结上了疤,不由喜极而泣。赵无邪笑道:“有女神医在,我又如何能死得了?再说我若死了,岂不坠了你的名声。”杨楚儿见他还会说笑,知道已无大碍,叹道:“我才不是什么女神医,如若真是,又怎会医了你三个月都没将你医好。”赵无邪笑道:“话可不能怎么说。我伤势之重,若是换做一般庸医,早判了我死刑,你既然认定能将我医好,那便不是庸医之见,既不是庸医之见,又真的将我医好了,那不是神医是什么?”杨楚儿听他这话全无逻辑可言,但一时又辩驳不了,也不愿去辩驳,便捧了药給他喝。赵无邪眉头一皱,摇头道:“好苦!”杨楚儿道:“良药苦口嘛,你刀伤太重,伤及脏腑,已然变成内伤了,需得固本培元,慢慢调理,我给你开了二十帖药,一日早晚两次,服上十天,你便可自行运功疗伤了。”
赵无邪微一运气
赵无邪突然叹了口气,杨楚儿道:“你在想什么?”赵无邪笑道:“看来你不但是神医,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过此次你定然猜不到我在想什么。”杨楚儿叹道:“你在想金有为的事,对吗?”赵无邪脸露苦色,叹道:“看来在你面前,我永远是裸的,什么衣衫都穿不了。”杨楚儿听他这比喻打得不伦不类,脸上一红,但想到金有为,又担忧起来,道:“听郭大侠说元兵临阵换帅,那伯颜竟自动退位,将帅位让于一个少年,想来便是金有为了。”赵无邪奇道:“伯颜此刻率军攻打襄阳,不就是为了建功立业?又怎会将功劳让给别人,只怕是金有为强取豪夺的吧。”
杨楚儿看了他一眼,轻叹道:“有一句话我说了,你可能会不高兴。那金有为虽然工于心计,不择手段,但还算得上一个君子,决不会做这种事。再说伯颜才是元帝忽必烈亲定的攻宋统帅,金有为若真的篡其位,阿术阿里海牙等将领也定然不服,他又如何能统率三军,与郭大侠斗了个骑虎相当。”见赵无邪目光灼灼,凝望自己,微嗔道:“你看什么,不信我的话吗?”脸上泛起一圈红晕。
赵无邪笑道:“我真是个傻瓜,竟此刻才发现,楚儿你长得比采儿还要好看一些。”杨楚儿脸上一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