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哦了一声,刚自坐下,又跳了起来,叫道:“我刚刚还见他跑进来,怎会没有,你别想骗我。”李汉国苦笑道:“老前辈想是认错了,本村确实没这号人。”那老头拍了拍脑袋,道:“我难道真认错了。”说着坐了下来,但屁股还未坐稳,又跳了起来,道:“不对不对,那姓金的小子手里拿了根怪棒,能变花变鸟,吞云吐雾,好是奇怪,真的没在你这里?”李汉国摇头道:“确实没有。”那老头终于安稳地坐下,捡了个鸡翅膀,大嚼起来,又喝了杯酒,连呸几声,叫道:“太淡太淡,像喝水一般,我家老婆自酿的酒可比这有味多了。”虽叫难喝,但还是连饮数杯。
李汉国见他坐了又起,起了又坐,眉头大皱,道:“老前辈,这里是咱们村里人的位子,您的位子在那边。”说着向偏远处一指,那老头见自己的位子竟在一个角落里,哪有这里热闹,大怒道:“奇哉怪矣,这位子是你买了,不许旁人坐,我老顽童今天就是坐定这位子了,你又拿我怎得?”
杨楚儿啊了一声,轻声道:“果然是他?”李汉国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堆笑,心下却是无可奈何,只得退一步,命令婚事继续进行。村里的人均是大怒,但忌殆此老武功太厉害,不敢吭声,只是拿眼瞪着他。那老头却是宛若无人,自顾自得大吃大喝,酒水溅了全身都是。
杨楚儿所料不错,此老正是中顽童周伯通,十年前襄阳大捷后,他便与一灯大师c瑛姑三人隐居百花谷,只是数月前少林寺传来十万火急,非得一灯大师出来主持大局不可,是以谷内仅留了他俩人。
周伯通孩童心境,哪里能在一个地方呆得长久。当年在百花谷一居几年,一来是为躲避瑛姑,二来为小龙女所教的御蜂术所迷,乐此不疲,如今玉蜂也玩厌了,自是静极思动,总想是往谷外跑,只是自知欠瑛姑太多,不好意思一走了之,但时候一长,却是犯了病,坐立不安。
一日谷里闯进一个年轻人,一根怪棒当真使得奇哉怪矣,说变什么就变什么,他好奇心难耐,不顾瑛姑反对,偷偷出谷,寻那年轻人来了。
这一日他追到李家村附近,却没了对方踪影,正觉气馁,忽听不远处喜炮响起,好不热闹,他哪里还能忍耐得住,便前去一探究竟,哪知村人不让进,便大吵大闹起来。
周伯通酒足饭饱,拍了拍肚子,又觉无所是事,便去打量那对新人。他虽是童心未泯,却终是几十年的老江湖,但见新郎官肩削腰细,阴阳怪气,心下犯疑,眼珠一转,顿时调皮心起,举起酒杯赞道:“男才女貌,佳偶天成,我老顽童也敬你一杯。”
杨楚儿心下奇怪,正举杯陪饮,忽听嗖得一声响,已知不妥,作势防备,却不觉身上有什么异样,更是奇怪,却见众客宾瞪大眼睛瞧着自己,眼神甚是古怪。
却听周伯通拍手大笑道:“真是奇哉怪矣,俊新郎竟便成了俏姑娘,哈哈”杨楚儿这才发觉自己头发如瀑而落,暴露了女儿身。
古时礼教森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断绝,故而男女皆留长发,而其间不少书生细皮嫩肉酷似女子,但长发一落,男女神韵姿态大为相同,雌雄立判。
村内之人见新郎官竟变成了女子,均无脸见人,本在村外巡逻之人听到异响,赶将进来,也都呆在当地。李刘氏大怒而起,喝道:“小倩儿,这是怎么回事。”李倩儿低垂着头,轻声道:“是女儿自己的主意,不怪杨姊姊的事。”李刘氏怒道:“这这事传出去,岂不笑掉人家大牙。当家的,你看这事怎么办?”
李汉国沉吟道:“这喜事终须要办的,要不然咱们李家村的脸面真要丢尽了。”对儿子道:“仁忠,你看这姑娘长得怎么样?”李仁忠长到十八岁,村里的漂亮女子倒是见过不少,但哪见过杨楚儿这般美的姑娘,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吞吞吐吐道:“这这”李汉国怒道:“到底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