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去了。
赵无邪心下奇怪,轻声道:“你师父不是姓吴吗?怎么又姓龙了?”杨楚儿道:“师父自称姓吴,想来龙姓才是他的真姓。”赵无邪心下暗叹:“原来如此,我的真姓又是什么呢?”杨楚儿瞧出他心思,想要开口,但终究闭了嘴。此时那知客僧已然回来,躬身行礼道:“方丈有请。”三人也向他行了个佛礼。
三人随着那知客僧来到全寺最大的殿宇千佛殿,但见此殿气势恢宏,那“五百罗汉朝毗卢”大型彩色壁画更是栩栩如生,三人都不禁由衷赞叹。那知客僧向另一名僧人说了几句话,那僧人向三人施礼道:“方丈大师已于大雄宝殿等候,请三位随我来。”
那大雄宝殿却是另一番景象。若说千佛殿显现的是佛法之无边,那么大雄宝殿则于人一种凛然之感。赵无邪这几日一直郁郁寡欢,来到此地,不由得精神一振。却见一个高大削瘦的白眉老僧走将过来,步伐沉稳,目光如炬,显然内力极是深厚,又见他身着大红金边袈裟,双手合十,虽神色肃穆,但赵无邪油然而生一种亲切之感,心下颇是激动。
吴可归很是欢喜,快步走上,那白眉老僧先道:“龙施主多年不见,精神还好得很啊。”吴可归笑道:“想不到二十年不见李兄,你却已成得道高僧,小弟可是钦佩得紧。”但此言一出,便觉不对,只是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白眉老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往事如烟,龙施主又何须将贫僧的俗名挂记在心上。”吴可归也觉失言,也道了句阿弥陀佛。
赵无邪纳闷,暗想:“他明明是个道士,为何这白眉老僧要称他做施主?”却听杨楚儿轻声道:“师父以前不是道士,当上道士不过这几个月的事。”赵无邪更是吃惊不已,实不料她竟能猜到自己的心事,不禁侧目而望,却见她虽是一身小道士打扮,但眉目如画,当真可说得上清丽绝俗,心头不自禁得产生一种异样之感,忍不住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杨楚儿心下慌了,忙摇头道:“不,我从来没见我你,你也不认得我。咱们只是初次相见。”说着快步走到师父身旁。赵无邪更觉奇怪,但他对想不透的事向来不愿深究,对方既然不肯透露,他也不便勉强。
杨楚儿躲开赵无邪,来到师父身旁,却听他道:“今日老朋友登门造访,乃为一公一私二件事。”白眉老僧笑道:“那就先说私事吧。”吴可归摇头道:“这便不对了,老朋友既是少林方丈,自当要先谈公事。”白眉老僧笑道:“智善虽是一派之长,但老朋友到临,自是先私后公,要不然便是看不起我这位老朋友了。”吴可归哈哈一笑,道:“也好,老朋友所说得私事便是他?”说着向赵无邪一指。
智善大师打量赵无邪一眼,点头道:“这位少侠仪表不凡,且内力精强,确是江湖后辈中的佼佼人物。只是眉头深锁,似乎心事难解,兴许与我佛有缘。”
杨楚儿初时听他说赵无邪心事难解,显然是有法子帮他化解,很是欢喜,但又听他说赵无邪与佛有缘,这分明便是要他出家为僧,心下害怕之极,紧紧抓着师父衣袖不发,脸色已显苍白。
吴可归自然感受到徒弟的那番矛盾的心思,叹道:“看来此事难办得很,还望老朋友能相助一二。如若真是不行,那也无可奈何。”再说最一句话时却是看着杨楚儿。杨楚儿娇躯一颤,望向师父,眼中已满是泪水。
智善大师略一点头,对赵无邪道:“你随我来吧。”说着缓步向内室走去。赵无邪则跟了上去。刚经过杨楚儿身旁,突觉衣袖一紧,却被杨楚儿拽住,见她缓缓摇头,一脸不愿,当即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去做和尚的。”
杨楚儿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心下更时乱成一团,心中只是在想:“难道他一直都在意我?他一直都”心下又是欢喜又是恐慌,再也不敢去看赵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