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前来剪径!?”
“你小子眼睛瞎了?谁说我们是强盗?”说话的人是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一头华发,长须飘白,高高坐在马上,怒目而视,自有一番威严,身上一袭华服锦衣似乎镶了不少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刺得他人几乎睁不开双眼。
“不是强盗?那你们是什么人?”瞧见白发老人威武的气势,秦大叔口气不由得软了些许。
“老夫问你,你这车厢里头都是些什么人?”白发老人神色倨傲,森然问道。
“里头坐着什么人,与你何干?”秦大叔不亢不卑地道,“好狗不挡路,你们赶快让开,别要耽误了我们的脚程。”
“你不说就别想走。”语声未了,从白发老人身边窜出一骑,马上的年轻骑士咬牙切齿,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秦大叔。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我就先废了你这两只扁毛牲口,看你用什么拉车。”那年轻人口里说得凶狠,手上更狠,“呛啷”一声,剑已出鞘,向左边那匹马的马颈笔直刺出。
“不许伤我马儿。”秦大叔脸上勃然变色,断喝声中,猛然右臂暴长,五指箕张,竟以血肉之掌生生抓向剑刃锋利的长剑。
那年轻人不闪不避,心道“这一下非剁掉你的手掌不可”,谁知心念方动,只听“咔嚓”一声,长剑竟已被这一只肉掌生生拗断。
“爷爷”年轻人惊愕地瞧着白发老人,微微哂了哂嘴。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凡事都不可莽撞,你就是不听。”白发老人脸色阴沉,斥道,“给我退下去。”
年轻人耷拉着脑袋,悄悄吐了吐舌头,圈马退出三尺,再也不敢造次。
“呵呵!阁下这一只手可当真硬得很,老夫差点就看走了眼了。”白发老人盯着秦大叔冷笑道,“却不知堂堂‘铁手生花’秦步,何时甘愿寄人篱下,做了他人的车夫?”
“世事蹉跎,苦海沉浮,人生多有变数,今日乞于街头的流浪汉,或为昔日出入豪门的王侯将相,也可为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秦某偶为人用,倒也不是件很丢脸的大事。”秦大叔神色不变,淡淡说道。
白发老人为之一怔,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与他辩驳,不由得“嘿嘿”冷笑。
“爷爷,‘铁手生花’秦步是何许人物?”刚才zㄧ6kz那年轻人忍不住轻声问道。
“嘿嘿!”白发老人回头道,“说起这个人,话可就长了,他的故事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那爷爷就拣些简单的说。”
“咳咳!”白发老人清了清嗓子,缓缓道,“秦步在二十年前,名噪一时,与‘大少爷’韩彻c‘白衣杀手’冷落是同一个年代的大人物。在他二十岁之前,学的本来是刀,但他发现自己学了十几年的刀法,根本不可能取得韩大少那般的成就,于是弃刀学剑。学剑五年,他又发现自己的剑法根本不可能达到冷落的造诣,于是毅然决然放弃了剑术,发誓此生再也不用兵器,学起了掌法。如此过了十年,他终于学艺有成,成为当今江湖上独一无二的铁掌高手,一双铁手坚硬如钢,无坚不摧,寻常的刀剑在他手下只如朽木,不堪一击,便有了‘铁手生花’的名号。但在三年后,这人突然无故失踪,此后再无音迅,却不想今日在此有幸得见。”
那年轻人看了看秦步那一双骨节突出c青筋凸起c黑黝黝如同火炭的大手,想起刚才的情形,不由得又吐了吐舌头,再不言语。
“秦大侠,咱们明眼人不说瞎话,赶快把人交出来吧!念你是条好汉子,老夫也不追究你姑息养奸之过。”白发老人脸色严峻,缓缓说道。
“秦某不明白你的意思。”秦步皱眉道,“你究竟是谁?要找的人又是什么人?”
“老夫一干人等从金陵一路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