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可是有一天她却离开了他,那是一场永远的诀别。从此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愤世嫉俗,开始以杀人来减轻心头的痛苦,用流血来麻醉自己的灵魂。”
“于是他就这样沦落成一个职业杀手?”欧阳情蹙眉道。
“难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喜欢自甘堕落吗?”燕重衣苦笑道。
米珏轻叹道:“可是如此一来,他反而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那个女孩为什么要离开他?”欧阳情问道。
“因为她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永远也不再回来?”欧阳情怔怔道。
“那是另一个世界,没有爱恨情仇,没有悲欢离合,只有永恒的寂寞。”
这一次欧阳情终于明白了,愕然道:“你是说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阴阳两隔,所有的爱都化为满腔怨恨,若非如此,他也就不会成为杀手。”燕重衣黯然叹道。
“那个女孩是怎么死的?”米珏问道。
燕重衣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米大侠,你可曾听说过两年前华山派发生的那场恶斗?”
“据说那一次,华山派来了个不速之客,把华山派搅得七零八落,元气大伤,到现在还是一蹶不振。”米珏缓缓道,“华山派掌门华古道剑折人亡,其夫人‘散花女侠’伤心欲绝,严令门人弟子不得再行走江湖,从此以后,华山派已经不再被人们列为九大门派之一了。”
“这个不速之客,就是任我杀。”燕重衣苦笑道,“当日他与那个女孩到华山拜祭一位先人,无意中误闯华山列代祖师归天禁地,与守墓的四大剑奴发生争执,争斗之中,那女孩不慎失足跌落舍身崖”
欧阳情“啊”地失声道:“那岂非粉身碎骨”
燕重衣点头道:“他在舍身崖下寻找了三天三夜,却始终没有找到那女孩的尸首”
“舍身崖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必无生还之理,她的尸身只怕早已一饱兽吻。”米珏叹道,“他常常说,他心已死,原来竟是为此。”
欧阳情幽幽道:“那个女孩带走了他的心,只留下一种永远也抹不灭的伤痛,所以他才一再拒绝我。”
“他拒绝你,只是因为他害怕,害怕伤害你。”燕重衣摇头道。
“难道逃避就不是种伤害吗?其实,他根本就不能忘记那个女孩。”
燕重衣轻叹道:“这是一种痛苦的抉择。”
人的一生,也许可以发生许多次恋情,但最是铭心刻苦的一次,必然就是第一次,最是难以忘记的人,必然就是第一个相爱的情人。
欧阳情眼里已有泪花,也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哀伤。自古多情空余恨,她是否太多情了?
亭外的风,正在呜咽着拂过,仿佛正在吟唱一首离别的歌曲。生离或死别,都是一种铭心刻骨的痛。
“不管他的选择是什么,我都要去把他找回来。”欧阳情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珠,忽然站起身子,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倔强,仿佛只要她决定了一件事,就永远不会再改变。
“天涯海角,人海茫茫,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他曾经说过,如果他死了,就为他在华山舍身崖下建造一座衣冠冢”
“莫非你想去华山?”米珏立即接口道。
欧阳情点头道:“他不辞而别,也许已萌生退意,永远不再涉足江湖,宁愿死守那女孩的亡魂,终老一生。”
“有理。小兄弟是个至情至性c重情重义之人,他必然会这么做的。”米珏笑了笑,问道,“我们几时启程?”
“我们?”欧阳情怔怔道。
“当然是我们,这种事我岂能袖手旁观?”
欧阳情嫣然一笑,眉间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