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在公司的人事上作了很大的调整。而林宝儿的工作变动最大。帐目转交给了其他的女同事,内务也不必她再操心。她现在需要跟着其他的男同事跑工地,调查材料市场。她心里有点委屈,她很少骑自行车,技术烂的出奇。现在却要和男同事一起骑着车满城乱转。风吹日晒不说,一旦出点差错,老板就会当着大家的面,数落个没完。她觉得健是针对她。却想不出更恰当的理由,难道是因为那晚?
林宝儿晃晃悠悠的骑着同事的自行车赶到一个小工地,给工人送一些缺少的工具。太阳快落山了,健让她把车子留给工地的同事,载她去小店。他们最近一直没什么话说,林宝儿有点怪他气量狭小。半路健忽然开口说到:“要是田暮问起公司的事情,不要和他讲,这是商业机密。”
她心里突然一沉。老天,田暮是把情场当成了商场,还是把商场当成了情场。想起他们在一起的许多夜晚,他和她仿佛随便聊起她的工作。她还以为他是关心她,原来他竟然把她当成了一颗棋子。林宝儿心中的愤怒大于伤心。“停车。”林宝儿想自己静静待一会儿。她以为她与田暮不是情人还可以是朋友。看来在他心中当真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健的车走远了,林宝儿对他抱有深深的歉意。错怪他气量小,以为他嫉恨她那晚没有让他得偿所愿。原来健是在怪她成了田暮的耳目。好无耻,她在也不想见到该死的田暮。她抱着双肩游荡在微寒的晚风中,她究竟还能再相信谁?
林宝儿请了假,几天都没上班。健打来电话,说他的一个朋友开了家美容院,想请她过去指导一下,毕竟在这个方面她属于专家。她见到了老板,一个30岁上下的漂亮女人。她很希望林宝儿可以过来帮忙?林宝儿要认真考虑一下。
这是健的一种委婉的解雇手段吧。他是顾及彼此的面子,她没办法不答应,即使她并不想在那个看起来很不专业的美容院工作。暂且委屈一下吧。
田暮竟然还有脸给她打电话?她看着手机不断闪动的灯光,热血直冲脑门。
“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骚扰我!”林宝儿才不想跟她多废话。
“吃错药了?”田暮不温不火的笑笑:“失业不要紧,你不还有自己的生意吗?不至于那么痛苦!”
“谁告诉你的,健?”林宝儿发现来者不善。
“我在朋友的茶楼,过来再聊。”他勾起她的兴趣,留了个地址,就挂了电话。
他等在门口,看见她满脸阶级斗争,逗她:“别这样,不漂亮了,生气老得快。”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里怎么样?”田暮指着茶室古色古香的陈设,他看起来很开心。
“挺好。”她可没心情欣赏风景,随便应付着,即使这里看起来确实不错。
“喜欢就好,这是我好朋友的地方,你可以随意。”不久,老板出来和他们打了招呼,并邀请他们参加开业庆典。
“你头几天找健,就是帮这出图?”林宝儿把玩小小的品茗杯,环顾着四周。
“是啊。健在设计上实在很有风格。只是公司实力还嫩,包工包料的大工程,他应该接不起。”他摸着身旁雕刻精美的穿花墙说,“全木制的,黄杨木。”
“你绝对有这个实力。”她忽然想起自己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我一直想同健合作公司。主要是欣赏他的才华。”田暮意气风发的阐述他的想法。“既然他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他。”
“你从我身上探听到了什么?”林宝儿不妨明说。她用开水冲淋着紫沙壶,让其预热。
“最多就是了解一下健目前针对的市场。”田暮没有隐瞒,把茶海递给她。
“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她边问边把洗茶的水倒入茶盘。
“我和另一位健的同行针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