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局势与往常大不一样。若在往日,朝阳一升起,刘安早已派张任c甘宁等人在南郡城下挑战,然后开始发了疯似的攻城。今日没有。今日不单没有人前来挑战c准备攻城,从城头上望去,也不见对面军营中有调动兵马的痕迹,只是与往常相比,更见安静了许多,巡逻将士也多了许多,巡逻的范围也大了许多。
“刘安已经强化了戒备。这是连吃了两次亏才认识到戒备松懈是整个失利的根本原因,可真的是这样吗?”张昭站在刘备身后,久久没说话,却突然开口,道,“吕范昨日失利,身为主将,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何今日没见刘安对他有任何的处罚呢?若不弄明白这个原因,臣下也认为还是庞军师说得有理。”
“按照雍州规定的军律来说,尽管吕范是亲近之人,刘安最少也会脊杖c然后示众以示惩罚,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看到吕范的惨状,可我们没看到,这只能有一种解释。”虞翻笑了笑,道,“刘安并没有真正认识到戒备松懈是失利的根本原因。”来到垛口之前,虞翻指着对面道,“洛阳一战,雍州兵马以少胜多,战果辉煌至极,可以说是刘安起兵以来最大的胜利,胜骄败馁,人之常情,刘安也不例外。巡逻将士是多了许多,可亲自参与巡逻的将领的级别并没有提高,也就是说。刘安只是轻轻责备了吕范一下,纵然要责打吕范,也不过是为了应应形式而已——吕范与刘安的夫人孙尚香娘家有非同寻常地关系,又与刘安有不同寻常的个人关系,当年就是吕范保的媒才使孙尚香到了雍州,正因为这样,吕范才能先后镇守潼关等要地。诸将谁不知道?刘安要打吕范,众将一求情。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事情自然就揭过去了。如今,雍州普通将士小心谨慎,可上层却依然如常,正是收兵回江东的最佳时机。”
“虞大人的想法,那只是普通人的想法,绝对不会是刘安和周瑜的想法。”庞统断然否决。道,“吕范失利,刘安能不表示出与往常不一样地状态吗?传到底下,整个雍州军马自然要加强戒备,若不加强戒备,这岂不让人人怀疑?他们已经筹划到这等地步,又岂能在这个小地方l一u出马脚?没有破绽,一切都解释得合理清晰。那就是最大的破绽。”说到这里,庞统看看众人,又道,“若说是个人感情,刘安就改变了以往地做法,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当日孙策c孙权败在大王手下。可孙家子孙并没有死干净,孙翎等人就跟随周瑜到了雍州,可如今看看,周瑜c陆逊c阚泽c吕范等人连孩子一个个都受到重用,论起亲近来,谁能比得上孙翎等人?如今孙翎等人早已长大成人,爵位虽高,刘安名目上为了亲近这些人,其实却从未让这些孙家后嗣掌握过实权,至今未有改变。何来亲近感情之说?与刘璋等投降之人相比。孙家之人只是多了活动空间,多领些俸禄罢了。可见。在刘安心目中,一切都划分的十分清晰,该用的c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再亲近也不会用,何来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一说?”庞统郑重容色,再次谏言道,“臣下依然认为固守南郡是最佳的c也是目前唯一可行地办法。”眼见刘备听到虞翻所说容色已动,显然已经合了他的心意,撤离南郡只怕就在今晚了,庞统知道眼前的景象已经迷住了他的双眼,只能从刘安昔日的做法中给出自己的结论,希望以此来打断刘备的想法。
“军师想法固然好,可也太多虑了,正所谓是过犹不及。”刘备笑道,“用军师的话来说,多谋者必定多疑,多疑者必定难以痛下决断,这句话却也正应在了军师身上。”说到这里,刘备传令道,“数日前,孤已经命令江夏诸葛瑾等人收拾船只c准备接应回归,想来大军到时应当早已经安排妥当。今晚二更天出城。丁奉为前军,贺齐合后,孤与众人同领中军,一起收兵回江夏。”
看看众传令兵要走,庞统再次谏言道:“若真地要走,也不能不作任何防备。依臣下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