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咱再说,当徐二被抓获后,我和老政委c以及那几位警察,一一握手告别。我目送着公安局的警车,一辆接一辆地开出虎口村大队部的大铁门后,又和岳三他们跑到街上,站在寒风中望着辛苦了大半宿的警察们和车队,渐渐地驶离虎口村。每一辆汽车的排气管,都拖着白色的长长的尾气,我在心里默默地说:“感谢您!老政委,感谢你们!人民的卫士!”
当我和岳三我们几个人回到岳三家时,已经是快凌晨一点,也就是说,新的一天开始了。古人说,一夜连双岁,午更分两年。虽说,今天晚上不是除夕,但是,对于我们和王三来讲,已经不是短暂的分别,而是永远的离开。你王三虽然告别了人间,但我和岳三我们却还生活在苦海,因为,活着的人们还有更多的痛苦和无奈还要面对各种纷杂的难以预料的,勾心斗角c尔虞我诈。
我是七号来呼兰的,今天已是八号了,是八号的凌晨。那个可恶的七号,那个恐怖的七号,虽说是刚刚的过去,但它的阴影在我的记忆里,却一时半会儿也挥不去,甚至会伴随着我的一生。也就是在七号我来呼兰的这一天里,五条命没了,为什么说是五条命呢?没错!读者朋友们,也许你们慢慢地回想的话,是不准找出答案的,对了!就是王三c徐二,还有两条狗c和一只鸡。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使我对于吃狗肉都忌了。我不是不敢吃c不想吃,而主要是我不愿意再回忆那段历史,那场惊心动魄的灾难,还有那生离死别的情景
我和岳三我们几个人,站在他家右边的屋子里,看着满屋的血迹,闻着呛人的血腥味,这个时候,岳二说话了:“这屋子被祸害成这样子,也不能住人了,咱们都走吧。彬子,到我那里去住,老三和常立明到二姨家去住,有啥事赶明天再唠。”他说完这话,拽着我就往外走。我一见这样,马上拉住岳二的袖子:“二哥,你们都听我说,我现在是哪也不去!都后半夜了,就别再折腾了,我这会儿是一点都不困,你们几个到别处睡去吧,我一个人在这看屋,你们走吧!”
听我这么一说,他们几个人都反对。过了一会儿,岳三冲我说:“彬子,要不这样,让常立明跟二哥去,咱俩去二姨家睡,别在这愣靠啊!走吧?”我说:“你就别瞎操心了,我是谁家都不去,你们就让我自己在这里好好地静一下,你们都走吧!”一见我这么固执,他们开始左右为难了。
这个时候,常立明说了:“三哥,我倒有个主意,彬子既然哪也不去,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咱们正好是四个人,不如在左边屋里打几圈麻将,你看好不好?”我们大伙一听,在这种情况下,他常立明居然还能出这么个馊主义,真是够荒唐的。
岳三一见我和二哥都直皱眉头,他岳三听这话也别扭,所以他冲着常立明大声说:“好?好你妈个头!你小子真是不知愁啊,那你找王三玩去吧!”
这时的常立明也知道自己说走嘴了,马上改口:“三哥,我错了,我本来是好意的,但是这话说的不是时候,请你们原谅我吧,我是担心彬子难过,所以才突噜嘴的。”岳二一听他这么解释,就说:“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咱们大伙抓紧把屋子收拾一下,把血都擦干净,不管咋的,也得睡一会儿吧。”
听岳二这样说,我们几个人是一顿的忙活。首先是把窗户c门都打开,用锯末子把地上的血扫净,最后是把炕上的血擦掉,真是一遍又一遍,反复多次,直到我们认为干干净净为止,这么一折腾,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屋子虽说收拾完了,但屋内的温度跟外边差不多,所以又赶紧把门窗关严。
我们几个人都抽烟,所以,岳三给我们每个人都点燃烟,我们大伙是一阵的狠抽猛鼓。岳三在旁边还一个劲地说着:“这样能暖和一点,这样能暖和一点”说句实话,暖和个鸟啊!根本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