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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读者朋友们该问了,既然这么冷,怎么不点着炉子?哎!别说炉子啦,就连炕都没法烧。因为,刚才王三和徐二打仗,把炉子踹倒不说,就连那几节小铁皮烟囱,也是弯的弯c瘪的瘪。况且,火墙子上面还露着大窟窿小洞呢,这时点火,肯定得满屋子窜烟。如果这个时候点火取暖,那还不得被呛死啊,所以宁可冻死,也不能呛死!谁让这里刚刚发生过战争呢?战后的条件就这样,忍着吧!可别忘了适者生存的道理。
虽然我们把屋里的血迹都清扫c擦洗干净了,但由于门窗紧闭,又加上我们刚吸了不少的烟,此时,这屋里的气味更难闻了。如果说,这时再打开门窗放一阵子的话,那么这屋里可就真成冰箱
了,而且,血腥味是天也放不没的。在这种状况下,还是岳二有招,他让岳三拿出来几瓶白酒把整个右边屋和外屋统统地喷洒了一遍。
还别说,这一招还真好使,屋里的血腥味顿时就没了。可是,这屋里弥漫着的又都是酒精味了。要是不能喝酒的人进来一闻,马上就得醉倒,因为,刚才我们连喷带洒的用了四瓶半白酒,剩下的那半瓶就放在了炕里边的窗台上了。
我们折腾到这时候,已是两点多了。岳二让岳三上炕把被褥铺好,当岳三忙活的时候,发现那床最新最厚的被子不见了,常立明说是拿给王三盖了。就在岳三眨巴着两眼想说什么的时候,我抢先说了:“是我让常立明拿的,因为天太冷,怕王三冻坏,是我亲手给王三盖在身上的。”当听我说到这里时,岳三马上说:“对!对!彬子你做得对!虽然王三死了,但他毕竟是咱们的三哥,咱们的哥们吗?”
这么一整,由于被子不够用,所以岳三和常立明只好到岳三的二姨家去住了。我劝岳二也回家住去,但他说啥就是不肯回去,说必须在这陪着我,免得我一个人在这刚刚杀完人的屋子里该害怕了。我说:“二哥,像咱们连死都不怕的人,还能怕什么呢?”听完我的豪言壮语之后,他诚恳地冲我点了点头。
我在炕头,他挨着我,我俩合衣躺在炕上。因为屋里太冷了,我俩将那第三床被子也都盖在了我俩的棉被之上,我们就这么仰面躺着,一句话也不说了,借着月光,都能看到自己呼出的哈气。就这样,我躺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睡着,尽管我困的头晕脑胀。越是努力地睡,越是难以入眠。我侧过脸看了一眼我左边的岳二,我发现,他也没有睡着,而且是大睁着眼睛。也许他是知道我睡不着,就说:“彬子,如果你实在睡不着的话,就喝点酒,也许醉了就能睡着了。酒在窗台上,还有半瓶,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想对呀,反正是睡不着,还不如灌醉了,也好尽快的睡一觉,因为我实在是太累了。想到这,我是一骨碌爬起来,伸手从窗台上把那半瓶子的白酒拿在手中。这时我问岳二:“二哥,你也喝点,咱俩一人一半,怎么样?”岳二忙说:“我现在的酒劲还没过呢,我能睡着,彬子,你就自己喝吧,喝完了也好早点睡。”
我举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光了瓶里的酒,然后把瓶子往地上一扔。当我再次躺下的时候,没多大一会儿的工夫,就沉沉地睡去
朦胧之中,我好像又回到了中午我在岳三家里喝酒时的场景。还是在这间屋里,还是那个小方桌,我们坐的位置还都是一模一样,只是酒桌上又多出来了徐二,这个徐二坐在岳三的位置上,把岳三给挤到地上,只好和常立明站在一起。这时我们又开始端着碗喝酒,徐二的酒量很大,就见他是一碗接一碗地争着喝,岳三冲他说,你这么抢着喝,恐怕是这辈子没酒喝了咋的?这徐二说,我见彬子来了高兴!喝死我也愿意。你不让我喝,是不是心疼酒啊?王三喝了好几碗了,你岳三咋不管呢?这时常立明说了,不是怕你喝酒,而是怕你惹事,彬子来了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