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穷窝棚当书记,白大褂子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这回嘛他正在想入非非,会议却散了。
白大褂子仍惦记着去会会妇人,可他一看表,正是吃晌饭的时候,估计人家大人孩子都回家了,便钻进个小酒馆,先喂喂脑袋瓜子。待他吃饱喝足时,日头爷儿已过中天,便晃晃荡荡地朝妇人的哥哥家走去。
妇人打发哥哥家大人孩子吃过晌饭,待家人走清静了,嫌在屋里呆着闷得慌,就到大门街上站着卖呆儿(看热闹)。
她自打和白大褂子发生那种关系后,心里如长草一般,黑天白天总是坐卧不宁的。这时,她离老远瞅见白大褂子朝她这边走来了,喜不胜喜,麻溜儿躲藏到大门后去了。她的心怦怦地跳得邪乎,将身子都震得直摇晃。
白大褂子走到大门口,没发现她在门缝儿盯着他的,便停住脚步伸脖望着院子里的动静。妇人见他贼眉鼠眼的样子禁不住扑哧地一笑。这一笑,冷不丁倒将白大褂子吓一跳。
她磨身往屋里跑,钻进屋里又推开房门,伸脑袋冲白大褂子笑一气,又麻溜儿地把脑袋缩回去了。一打照面,白大褂子就叫她惹逗得心急火燎的。这会儿知只她一人在家,便大步流星地蹿进院子,直奔屋里去了。
他见她倒背着脸站在门里,从身子后将她牢实地搂住了,用喷着酒气的嘴巴子,猛劲儿地啃她的脖梗子不大工夫,她那雪白的脖梗子c雪白的耳垂和雪白的脸蛋便泛起红润了。他又去一个劲儿地抓挠她的胸脯子
妇人有挺长时间独宿独睡,早已神不守舍了。这会儿叫白大褂子没深没浅地一揉搓,浑身如没有骨头一般,瘫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叫唤起来。
白大褂子悠着劲儿将她拥到炕沿边,搬过她的身子要解她的衣纽不料,那妇人却死死揪住前襟不让他得手。他问道:“咋的?咋不给俺呢?”
妇人努着嘴说道:“你一逮着俺了,就图意那点事,撕皮掠带地一点不容劲儿,一泄了就像死狗一般,连点体己话都不跟俺说,真没意思”
白大褂子一龇牙,说:“嘿嘿,你这身板细溜溜儿的,跟顺风草似的扑过来,哪个爷们儿能板得住的”
妇人说:“啊,胖的玩腻味了?”
白大褂子知她说的是欠舌头,便说:“可不是咋的,谁像你表姐,跟肥猪似的,一丁点儿女人味没有。”说罢,他猛地将她推到炕上撕开她的裤子
妇人本还想再拿捏一会儿的,可被他弄到这份上了,早已没法儿抵挡了,只好任凭他摆布,又让他如鱼得水似的,大作一番待云消雨散,白大褂子躺在炕上不爱动弹,妇人将头插到他的怀里不言语。他两个默默地各想各的心事
这时,白大褂子猛地站起身来,整整衣服,磨身就走。可他已走到门口了,却仍没听见妇人下地的动静,待回头瞅瞅才见妇人正一声不响地抹眼泪呢。
他问道:“咋的?咋哭啦?”
说实在的,他若不问或许会好一些,他这么一问,妇人反倒愈发哭得邪乎了。
他回过身来,扳起妇人的脸火星星地说道:“有屁就放,有话就说,哭个毛,生怕别人听不着咋的?你若是再哭,俺可真走了。”
妇人突然扯住他袖子,哭道:“不俺不让你走俺让你永远和俺”
白大褂子说道:“别哭啦,过两天俺再来还不行吗?”
妇人说道:“你再来又能咋的像这样猫洞子来狗洞子去的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你说得倒好听,可你一忙活起来,就把俺忘到脖子后了俺的日子多难熬啊”
白大褂子说道:“若不跟俺一块儿走吧,到俺家,跟你表姐呆几天,说说话,散散心去。”
妇人说:“俺才不呢,你们老婆是老婆汉子是汉子的,到时候好让你把俺晒在一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