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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忘形地笑道:“不信便罢了,不过,这还是条挺有意思的哑谜哩”

    韩高丽问:“哑谜?啥哑谜?”

    孟仙儿见他瞪着眼睛一个劲儿追问,忙晃头摆手说道:“老夫羞于启齿,羞于启齿呀”

    韩高丽揪住他的耳朵,说道:“好啊,你他妈的老跟俺拿腔拿调的,快说,啥意思?”

    孟仙儿捂着耳朵叫道:“疼死俺也,疼死俺也”

    韩高丽仍揪着他的耳朵,并往那个水坑里拽,横道:“你说不说,你倒是说不说?”

    孟仙儿道:“俺说俺说”

    韩高丽问:“啥意思,你说啥意思?”

    孟仙儿无奈,说道:“毁地重种”

    韩高丽见他仍顺嘴胡吣便拂袖而去了。谁知,这回又让孟仙儿蒙准了,至戊申年他果得一子,取名小浩儿。

    说起来可怜哪,南岗子小学只有三间歪歪扭扭的草房,两个老师和工友占一间,一c二年级挤一间,三c四年级挤一间,总共不过三十多个学生,实行二部制教学。

    原先学校有两位老师,挺偏爱牛建的那位女老师是公社文教组正式分配来的,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没对象呢,一直蹲在这里教书。后来,听说有人揭发她有反党言论,调走不多日子就被清除出教师队伍,送到红星农场改造去了。

    在她以后又分来过两名师范毕业生,有一个到这打个转就回去了,再就没见面,另一个呆一学期也借着理由调走了。学校咋的也不能就搁一个老师对付啊,可又派不进来,公社文教组答应拿工资补贴,叫南岗子自个儿聘一个代课老师。

    韩高丽觉得教书这玩意儿不像别的,不能将就对付,他掂量好多日子才琢磨出一个差不离的人。

    这人叫郑启峰,当时二十多岁,1958年和穷窝棚的白大褂子同一批从大青山林业局下放到屯子里当护林员的。不过,白大褂子是穷窝棚的亦工亦农人员,又回到了穷窝棚,而郑启峰坐窝儿就是林场的,是插队到南岗子的。

    郑启峰比白大褂子小四岁,在林业局时他们并不大认识,可毕竟是一个车道沟来的,所以他俩见面便称兄道弟的。

    韩高丽觉得郑启峰要说能说,要写能写,有一肚子墨水,且个头够用,扁平的身板,扁平的脸,挺有个老师样儿的,便一锤定音将他聘了。他自然挺乐,收拾收拾头面便进了学校,打扫打扫嗓子便走上了讲台,一开始架儿亮得不错,课也讲得挺好,大家伙都说韩高丽挺有眼力的。

    郑启峰的老婆是个胖女人,没多大的文化,在林场时除春天栽苗c夏天打带c秋天刨穴做几天临时工以外,就在家里给他做饭,洗衣裳,伺候孩子。他不咋拿胖女人为重,尤其她头一胎就生出一对胖丫头,这比她的一身水膘更叫他腻味,所以自打他下放到南岗子就一直没把家搬来。这回当老师了,他就用木板子在教研室搪个铺过独身生活。

    说来,郑启峰挺能钻营,挺有道眼的。在南岗子他除看重韩高丽以外,还看重孟仙儿。

    孟仙儿跟韩高丽打人命官司那会儿,王均见他为人笃实,又识文断字的,而且是个跑腿子,利手利脚无牵无挂的,便一句话把他调上来当通信员。从划行政管理区那咱直到人民公社这一带几十个村屯没有一根电话线,方圆几十里,上下通气全凭他两条腿跑哩。

    郑启峰觉得他常在领导身前左右转转的,与他接触能多知不少国家大事,同时他一有工夫就没头没脑地读书,古的今的红的黄的,几乎是书必读的。

    孟仙儿向来看不惯那些清高浮躁c不攻诗文的青年人,见他嗜书如命,佩服得五体投地。常说:“凡沉埋于霉纸,苦读于圣贤诗书的,恐百里之内惟老朽与郑先生也。读百家之书,知万世之事,终成国家栋梁矣。”于是乎,将他那些谁也不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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