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但是每一次都被自己删掉了。发信栏写的是筝的名字,他上一次发给自己的信息,还是在询问她是想要吃星鳗还是炒面
她盯着手机看了许久。直到一辆车停在了自己的身边,驾驶座的窗户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容颜。
斯黛拉看着谢挽英瞬间收起了一脸受伤的表情,变回了那个把自己从火场里揪出来的除灵师,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一脸调笑地对她说道:“谢天师,敢上我的车么?”
谢挽英靠在她的车窗前,抱着手臂笑道:“说实话,不怎么敢呢。敢问伯爵大人昨天夜里吃饱了没有?说谎与趁人之危可不是贵族的美德啊。”
斯黛拉听着觉得有趣,于是回道:“自然是没有的,所以我才来接你来约会不是吗?如果我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和大美人一度”说完,她撑起手臂,眼角秋波流转,带了一丝丝的媚意谢挽英丝毫没防备到这一招,非常没有形象地脚软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斯黛拉放声大笑,而后面排了长队的车已经完全受不了了,开始按起了喇叭。
谢挽英直觉想走,然而斯黛拉却猛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谢天师,请上车吧。就算你不上车,我也有无数种方法让你上车的。”
谢挽英看了眼后面车的司机一脸怨怼的表情,挣了几下也没从斯黛拉手中拿出自己的手,于是果断地上了车,系了安全带,开始闭目养神。但是她一闭上眼睛,就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一会觉得筝是生她的气了,一会又觉得他一定是伤情发作了,心中煎熬无比,但是她却也不敢拨通他的电话,只是给李玄清发了一条短信。然而过了二十分钟,李玄清只是回复了一句:“他很好,无需担心。”
——所以,果然是怨恨自己了吧。
谢挽英长叹一口气,把注意力转移回了斯黛拉身上。经过昨晚一事,她终是再也不敢小觑这位撒旦的使女使女?不如说是情妇吧——她想起昨晚在梦境中听到的预言,心中长长地叹气。
“来自奇怪宗教的女祭司将引诱我的客人。/尽管煎熬与痛苦,她仍是我忠诚的恋人。/因可悲而弥足珍贵的灵魂,/在黑暗的阴影下,女祭司将逝去,伴随她的仅有孤独,/为了一些她并不熟悉的人。/我的恋人将逃向一个遥远的国度,/徒劳地寻找乐园入口镶嵌着珍珠的门扉。”
这是预言的第一节。第二节又是什么来着?
“我的恋人会被有奇怪血统的女祭司陷害。/我的恋人将再一次选择离开。/女祭司将用冥界的秽土将自己覆盖,/作痛的心被一同掩埋。/我的恋人将成为一个暴君,一位耻辱的杀人者。/女祭司将回归生者的世界,假若她能放下一切。/我的恋人将把我的国度带回人世,我最大的敌人将要心生绝望。/沐浴在灿烂的光辉中,我将在最黑暗的时候回归。/旧的领主已死,新的君王即将到来!”
唉
斯黛拉把车停到了自家的车库。谢挽英走进房门时便闻到了一股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她来到一楼的餐厅,才发现斯黛拉竟然准备了精美的菜肴,外配温暖的烛光和红宝石一样晶莹的酒液这是什么节奏,烛光晚餐么?
谢挽英毫不客气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用刀子戳了戳牛排——看上去挺有弹性的
正着么想着,斯黛拉已经锁好了车,走了过来。谢挽英放下叉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漆黑之刃的什么据点,把我绑起来,然后再强行封印我的法力呢。”
“你如果有喜欢被绑起来的奇怪爱好,我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呀。”斯黛拉笑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谢挽英道,“话里倒是处处充满了暗示。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着么欲求不满?”
“因为我不想再瞒你了。”斯黛拉来到她的面前,拿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