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奇迹之年的爱尔兰。艾利尔去通知斯黛拉疏散她城堡中的平民, 而她则是留下来利用树木布下迷阵。
冥府的君主将自己裹在夜幕一样漆黑的暗影里。他仅仅是动了动指头,她就失去了还手之力,被重重地甩在了一旁的石头上。一切都和她在潘地曼尼南的雾气中经历得一模一样, 但是她对那个梦境的记忆是有断层的。在那个梦境里, 她被甩在石头上厚,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她的身体和当初一样, 无法动作, 就连睁开眼睛的力道都没有。然而这次她是一个旁观者, 旁观着昏迷的自己,以及那位传说中带领了三分之一的天使反叛的人。他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伸出手拨开了她落在额前的长发,似乎若有所思。
“身为妖灵的道教女祭司啊”他喃喃道, “你本该在两百年后与我签订契约,但是我却在如今在爱尔兰遇到了你的转生。”
“你打破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 来到了奇迹之年的爱尔兰, 是为了拯救蒂埃萨么?即使是你的转世,你依旧放不下那位魔女。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过去了么?但是真实的历史永远不可更改, 更无法被回溯,只是这里虚假的梦境啊。”
谢挽英依旧昏迷不醒。血迹从她的发间落下, 顺着她的侧脸滴落,浸润了黑色的土壤。黑色的雾气凝结出了苍白的手臂, 他的手心躺着被翻开的《暗之证》。那扉页原本是空白的, 但是随着他的咏唱, 暗紫色的光芒在纸张上浮动,变成许多的单词。他此刻念的是拉丁文,谢挽英是决计不可能懂的,但是她此刻却奇异地明白了他说的每一个词——就像梦神安格斯能让她听懂古盖尔语一样。路西法向她朗诵完了奇迹之年的预言,合上了书页。梦境中的谢挽英依旧昏迷地躺在石头上,没有任何反应。
“历史虽然不容更改,虽然梦境是虚假的,但是你能从梦境中得到一些能对你的未来有所帮助的知识。如果我告诉了你这一切,你是不是还会重蹈覆辙呢?呵呵我期待着”
谢挽英从这个梦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望着床帐顶端的装饰品,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斯黛拉的家。这间房子并不是主卧而是客房,因为谢挽英拒绝和斯黛拉同床共枕,于是坚持住在侧卧,而且还把整个房间用八卦阵罩了起来,就怕斯黛拉会在她睡觉的时候搞突然袭击,再去封印她的法术。但是斯黛拉并没有这样,她安然地睡到了天亮。
她去洗漱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镜中的自己看上去有些异样。她连忙靠近镜子,撩起头发,才发现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的颈子上,有牙印的痕迹。虽然那印子颜色很轻
她神色一紧——自己十成功力所布下的阵法,斯黛拉竟然能出入自如不被自己发现。这么说来,昨天被自己挟持时那一副没有还手之力的样子,都是装的!想到这里她打了个激灵,赶紧坐下运功——好歹她的法力没有减少。
走下楼梯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一楼的餐桌上放了一碗看起来可口无比的玉米浓汤,但是斯黛拉不知所踪。谢挽英十分怀疑地看着那碗汤,虽然她很想喝,但是她还是果断地把它倒了。她把东西收拾好,出门打了个uber回家,收拾好书本就去学校了。期末考试就要到了,其他学生都可以一门心思准备考试,她却被吸血女伯爵绑架了
一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但是筝并没有来接她。谢挽英打开手机,却也没有收到筝的信息,不禁感到有些落寞。果然是他听到自己前世的所作所为,对自己怀恨在心了吧?又或者他的伤恶化了?他是不是出事了?金色曙光毕竟都是一群除灵师呆的地方,就算李玄清护着他,他却也不能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她站在停车场里,夕阳柔和的余晖此刻竟显得有些刺眼。她在手机上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