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掩映之中袭来的锥心剑,细长的剑身闪着冷艳的寒光,孟雪歌双眼落在绝情残诀上,叶子君这一剑出招时机拿捏的极准,估量孟雪歌绝计闪躲不开,钱功虽然大喝示警,可叶子君招出在前,叶子君此刻脸上已浮现笑意。
一刺到底,叶子君持剑的手,却没有传回剑刺入体的阻力。
孟雪歌口中正出断情绝爱诀的第一句,自客栈遇袭之后,孟雪歌对于杀气c敌意的感受越发敏锐,叶子君才动扬手,剑未出,孟雪歌已挪后一步。强忍住出手还击的渴望,孟雪歌牢牢的以意识控制住双手。
“千万不要再出手,不要逼我动手!”孟雪歌是真心警告叶子君,心中的杀意已逐渐高涨。
叶子君并非莽夫,对于孟雪歌的警告之词虽不放在心上,但十拿九稳的刺击让孟雪歌轻描淡写的避开,是不争的事实,未明虚实之前,叶子君收敛杀气,开口道:“高明,阁下有资格与本门主谈条件。”
孟雪歌不愿横生枝节,道:“人放过来,在下自会将残诀交给你。”
叶子君后退一步,剑尖连点,解开张书诚与钱功二人的穴道,道:“过去吧!盟主,趁此机会禀告盟主,明日起,八卦门与淮南派江湖除名,绝情门将取而代之,劝盟主尽快北上,绝情门不欢迎正气盟的人,请盟主切记c切记!”
解开穴道的张书诚,满脸的失意,少林c道教自终南山擂台之战后,二派掌门一死一伤,宣称此后专心理佛修道,不再参与江湖事,丐帮受天下大乱打击,帮众依附各方势力,四分五裂,自顾不暇,正气盟洛阳一战,死伤殆尽,仅存的淮南派与八卦门,是张书诚最后的希望,如今二派俱失,张书诚自觉有愧太子托付,东山已难以再起。
钱功知张书诚甚深,软言慰道:“盟主,只要此身尚在,自有再起之日,只要雄心仍在,正气盟盟旗终会再次迎风招展。”
这些都不是孟雪歌所在乎的,孟雪歌只想知道师妹究竟在那里,孟雪歌催促着说:“盟主c钱坛主,过来吧!”
叶子君急道:“阁下打算食言吗?”
孟雪歌斜睨着叶子君,对于此人实在懒得给他好脸色,道:“借用你之前的话,你以为我是白痴啊!你这人如此阴险,我怎么知道残诀给了你,你不会翻脸不认人,马上又动手?”
叶子君修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动气,正要再出手制住张书诚与钱功,孟雪歌早已料到,“锵”的一声,映日刀脱鞘而出,身形一转,挡在张书诚与钱功身前,冷冷的刀气猛烈的散出,一字一字的说:“今夜我很想杀人,不要试探我的耐性!”
叶子君告诉自己这不是害怕,可那双丝毫不带感情的森冷眼睛,却让自己如陷冰窖,不由自主的连退二步,手中锥心剑不但刺不出去,还微微的抖颤着。
强自镇定,维持着平稳的语气道:“阁下何必欺人太甚,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人既然已交给了你,心诀自然该交出来。”
孟雪歌心中一直有个声音,“杀了他!杀了他!”理智上也很想一刀砍向叶子君,但场中尚有三十名绝情门人,孟雪歌没有把握张书诚与钱功是否能挡的住,深深吐了一口气,孟雪歌道:“心诀我自然会交,但必须让张盟主与钱坛主先行离开,等半个时辰后,心诀就是你的了。”
这倒也合理,叶子君爽快的说:“可!”
孟雪歌不想再面对着叶子君,转过身面向着张书诚与钱功道:“盟主c钱坛主,请你们先向北行,半个时辰后,雪歌自会追上去,有关敝师妹的下落,到时再请教二位。”
张书诚开口欲言,钱功机警的暗拉其衣袖,不让张书诚开口,钱功道:“好,咱们一路北上,就等孟掌门前来会合。”
“珍重。”“告辞。”
叶子君对于张书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