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紫手上冰蚕手套依然晶莹洁净,二个多月来,孟雪歌毫无知觉,无法动弹,全赖白若紫辛劳的搬移,由一辆马车换过一辆马车。
与神农谷主相处的日子并不无聊,有太多白若紫闻所未闻的医术,让白若紫学之不尽,神农谷主也毫不保留的倾囊相授。
“霜姨,还是有人在跟踪吗?”白若紫看着神农谷主凝神的样子,轻声问道。
神农谷主姓吴,闺名如霜,凝神片刻,转用传音道:“若紫,待会你顾着孟小子,不要出来。”“刘福,麻烦你停下马车。”情知这一次躲不过,来人是笔直朝着马车而来,神农谷主自行喝停马车。
揭开车帘,不等来人出声,神农谷主踏着车阶下来。马车后,吐番国师伫足等候,看着眼前这位长相平凡至极的中年妇人,吐番国师怎也不相信这妇人有能耐擒住毒人。
“毒人是否在车内?”吐番国师以着强硬的语气开口问道,追了二个多月,早将耐心给耗尽。
神农谷主仔细观视吐番国师有数息的时间,吐番国师见妇人不言不语,拿着眼睛尽是瞧着自己,以为神农谷主是个哑巴,正要再出声试探,神农谷主回话了:“吐番国师是吗?毒人在车内没错,但人可不能交给国师,看国师的修为,练到龙虎神功第九重了吧?”
吐番国师听妇人开口即认出自己身份,并不惊讶,在终南山时,天下人早已认识自己,但听得神农谷主道出自己龙虎神功练至第九重的秘密,不经思索马上回问道:“你怎么知道?”
神农谷主平淡的答道:“一百多年前,有一个吐番高手,好像叫陀娑门吧,龙虎神功的第九重心法是他创的,没错吧?”
吐番国师正是陀娑门的徒孙,这第九重心法在师门中是个禁忌的秘密,原创者陀娑门临终时交代后世门人不得修练此心法,吐番国师也是偷偷习练,直至练成之后,在终南山是第一次施展,这妇人好生诡异,怎地知晓此事?
看见吐番国师的神色,神农谷主紧接着开口:“国师数月前曾施展过第九重的武功,看来国师并未解决心法中的问题,气机已开始外溢,再过不久,国师恐怕要气散功消,重蹈陀娑门的覆辙,国师若是不信,不妨试试气海之处是否微恙。”这是严重的警告,同时也说吐番国师心中最大的隐忧,自习练第九重心法以来,吐番国师便时时询问自己,为什么师公会禁止门人习练?闻言赶忙检视自身气海,果然有一丝极微弱的真气经由气海外溢,若不是全神贯注去查也难以发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吐番国师脸现惊容。
藏在马车前方疏林中的莫延程,离二人有些距离,听不清二人在说些什么,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吐番国师还不出手?
神农谷主柔和的道:“不知国师可信的过神农谷的大夫,不过这无关紧要,劝国师赶快回返吐番,多加揣摩第九重心法,国师能修至如此境界,应该也能找出心法的漏洞,若国师不妄动真气,至少还有二年的时间。”一听是神农谷大夫,再仔细详看妇人的样貌,吐番国师不得不相信,但仍开口问道:“尊驾可是神农谷当代谷主,传言中的女华陀?”
“国师好眼力,请国师看在本谷主份上,毒人之事请国师莫再插手。”吐番国师回道:“好,但请谷主告知如何获得我师门的这些秘辛。”这是条件交换,吐番国师要彻底了解为什么神农谷主会对龙虎神功之事如此清楚。
神农谷主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陀娑门在推演第九重心法之时,曾邀请一位中原名医前去讨教人体的气脉之学,那大夫原就是我神农谷人,所以谷中留下记载。本谷主也是无意之中发现,见到国师才回想起这件事来。”原来如此,吐番国师释怀了,师公确实曾邀请过一位汉人名医至师门,但从未说明为了何事,看来神农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