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看守者装束的钟未空被铁链束在了刑架上,而刑囚模样的那人就着那一绕的动作挨在了钟未空身上,有意无意的凑近过去,贴得严丝合缝。
“看来,朱雨君说错了。”钟未空苦笑,“有人比我更快呀,是不是,杨飞盖?”
“说得对。”杨飞盖扬眉一笑,掩在故意打乱的长长刘海下的闪亮至妖的眼里却是满满的怒意和侵略,快要满盛不住,“将平日嚣张狂傲的小魔头动弹不得环拥在怀,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钟未空猛地心头一凉,道:“你不会是想在这里”
“说得对。”杨飞盖道。还未等钟未空回话,掠夺的吻,覆了上去。
钟未空不可遏制地一阵战栗,已被不留任何余地抢占所有空隙,唇舌缠绕翻卷,夺去呼吸。
进退有序瓦解战线,压倒性地攻城略地。
狂躁的呼吸随着急剧攀升的体温点起周遭空气,漫溢起暧昧至极的颜色。
指尖嵌入掌心,钟未空努力在熟悉并有些不可遏制而起的快感漩涡里保持清醒,暗哑失笑道:“利用我羞辱我,就让你这么开心么?”
低低呢喃般的一句,含着融不开的忧伤。
杨飞盖猛地便是一震,突来汹涌的焦急狂躁无法诉说掺着害怕失去的漩流便涌上眼帘。
而钟未空还来不及去看,唇齿就被另一阵更紧更窒更激烈的抢夺掩盖下去。
直到裸胸相依时,钟未空突然趁着呼吸间隙有些颤抖地急道:“有人!”
“哦?”杨飞盖哼笑一声,却只牢牢盯着钟未空,眼神早已湿润,“那就让他看着吧。”
钟未空苦笑,而杨飞盖已然嘶啦一声扯下钟未空肩头的衣服。
冰冷的空气与杨飞盖热得简直不似常人的气息同时扑向钟未空裸露的肩头。
然后,冰冷的空气继续覆盖。
那片火般的灼热,却只在钟未空那片已泛起晶莹粉色的肌肤上停顿片刻,滑倒下去。
“我早说了啊,有人。”钟未空轻笑,暗自安抚下狂跳的心脏。
仍有些不自主颤抖的手解开从腰至胸的铁链,拉上衣服,深吸一口气,又看着倒地不起的杨飞盖轻道:“也许就是我说了,才会当是拙劣的借口而放松戒备吧。你说是么,朱裂?”
“哎呀,不说话也知道是我,小师父真是越来越厉害啦!”一张堪称艳丽的脸,从牢房门后探了出来。
“那你要怎么,跟他交代?”钟未空终于看向朱裂,一笑。
“”朱裂有些忐忑地看着钟未空,似想说什么,又低下头去。
“他去清剿长老人马的时候,你们四个都不在。而这么些天,也全无动静,为何?答案只可能是一个,那就是——你们四个,早就是杨飞盖的人了。”
朱裂飞快抬头看了眼钟未空,又低头咬唇。
“你杀了教中派来追杀我的数人,本该受重罚,却至今安然无恙。那时候就是,杨飞盖保下你吧。”钟未空的笑容更深,很有些决绝,“代价,就是作为他的眼线,来监视我,是么?”
“我是想”
“保护我。”钟未空打断朱裂焦急的辨白,微笑,很是“我明白”的神情。
眼神,却是冷透到骨髓里。
朱裂咬唇,低头,什么话也没说。
钟未空已经转身:“带他回去吧。”
“那你去哪?”
钟未空一声笑,没有回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好好想想,他醒来之后,你要怎么开脱。”
说着,钟未空的身影已经隐没在阴湿地牢的阴影里。
“小师父”朱裂的低唤在空荡的牢房里来回荡漾,终至无声。
朱裂缓缓转身,半跪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