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缠绵。
这是,放纵的一夜。
交缠的火热的温度隐秘的呻吟和释放的激情焦灼了两人的神志,所有的枷锁都被斩断,放任着追随潮水般的快感与节律不断攀升,在云端腾越。
两人同样初次的生疏,并没有成为阻碍,而演变成了另一种野蛮冲撞和全无顾忌。
血液,也只是加速燃烧的气味。
反反复复的追求与索取。
钟未空的双腿大开着,一手死死掐着杨飞盖的背,一手揪紧了身下被毯。
杨飞盖的长发便一下一下拂过钟未空光洁的膝盖,带起阵阵撩拨般的轻痒触觉。
杨飞盖俯身轻轻啃着钟未空因细碎喘息而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绵延着舔舐到钟未空光洁优美的锁骨。
这一个动作调整了姿势,钟未空体内的硕大似乎触到了他深处某点,叫钟未空突来一个激战,忍不住漏出一声婉转激亢的吟来,轻叹一般。
复,听得彼此心头腰间俱是一阵酥颤亢奋,肿胀了炙热。
“如果明知道会离开,会死,会让我恨那何必,之前对我那么好呢?要是一早就恨了,也就,不会难过了吧”钟未空便在那巅峰感的晕眩感里睁眼,看着咫尺之遥的那双湿润瞳孔,眼神迷离地说着,又闭上眼睛一声自嘲冷笑,承受异物在体内的胡搅蛮缠,“你要的,不过就是,这个身体吧”
汗水自他的眼角眉梢滑下来,濡湿了长而浓密的睫毛,再颤颤地滚下去。
迷乱悠回的色彩。
钟未空扶在杨飞盖背上的手便加大力道,指甲嵌进杨飞盖的背肌里,划出一道道的痕。
很快乐,很快乐。
很悲伤,很悲伤。
放纵一回,足够。
杨飞盖当即怔住。
他立即明白了,钟未空说的,前是钟碍月,后是自己。
愤怒冲天焚烧,转瞬又被更加激烈的悲伤覆盖。
他的头垂下来。
视线便随之从钟未空纤瘦流畅不带一丝赘肉的优美肌理滑下去。
唇,颈侧,前胸,小腹,直到依旧结合的地方。
一路的疯狂痕迹。
短暂的寂静后,杨飞盖收回抚着钟未空分身和大腿根的双手,泄恨一般握住钟未空的腰往下狠狠一送。
贯穿入比最深更深的所在。
突来的满胀与突然加速的猛力抽送让钟未空不自主呻吟而出,整个背躬了起来,头也骤地往后仰到最大程度。
两道,终于泻尽。
杨飞盖缓缓躺在钟未空身上,两人俱是大口喘息。
但没过多久,便平静了大半。
因为钟未空,竟是,睡着了。
本就战至苦撑神志的体力如此几轮激烈折腾,早已耗尽。
杨飞盖转头看着那张激情之后红润非常却又安静若斯的睡脸。
看了很久。
才终于把脸搁在身下的胸膛上,闭上眼睛:“他死了,我也就,再也赢不了了吧”
嘴角勾起来。
“你说的很对”
而此刻,钟未空的脑海里,萦绕着许多身影。
那个会看似很重其实很轻地拍拍自己的头然后偷偷指教自己武功的小小身影。
会不管冬寒夏暑地坐在屋檐下练习丹青的稍长身影。
开始会坐在栏杆上默默看着荷花发呆微笑的身影。
温柔地对自己笑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的身影。
拉着另一个人的手坐进马车,然后转眼看来,那一个半隐半现间,从死水里开出花来的清远笑容。
一滴泪水,便从钟未空的眼帘滑落。
封锁的记忆,开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