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更为重要的问题。
他完全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开始卿卿我我的,但他至少记得他们开始了。
也就是说——左鬼没有伤害杨飞盖?!
这是,怎么回事?
以往在杀完所有对手或是杀得尽兴前左鬼是不会停下来的。
如果他没有尽兴,便会杀死无关的其他人。
直到眼前没有任何人影。
而杨飞盖还是直接和处于左鬼状态的自己肌肤相亲?
钟未空由此想到另一件事。
如果是左鬼也不会伤到这个人的话,也就是说,自己便可以毫不顾虑无需克制不用压抑地和他坦然相处了?
钟未空的心里,顿时掀起狂风激浪。
他就转头看着杨飞盖。
其实是比杨飞盖说出那句话还要稍微早一点。
就听见他说这雪美。
还说,再也不会有了吧。
耳边,却是杨飞盖低低的歌声。
火烛银花触目红,揭天吹鼓斗春风。
新欢入手愁忙里,旧事惊忆梦中。
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
赏灯那待工夫醉,未必明年此会同。
徘徊流转的嗓音,近在咫尺。
唱着,杨飞盖微笑又深邃的眼,却不知看向何方,道:“我从小学的,就是忍,冷,还有狠,不惜抛却一切。这样,才能活下去。”
钟未空一怔。
眼前是杨飞盖刀削般直挺又精致流畅的侧面。
那种惯有的懒散只剩薄薄数分,剩下的都是些淡定安宁隐忍恬静,温柔着不可一世的浅笑。
“但这次,我不想再放手。”杨飞盖转过头来,“我想要你。即使用抢的。”
任性又不容否决的话语随着那璀璨的眼波流了过来,如清泉抚平钟未空心头的烦乱。
却也自心神的缝隙里丝丝渗入,扎入最深最里最底甚至连钟未空自己也未碰触过的地方,撩拂轻拨,退罢不能。
钟未空就这么看着杨飞盖。
无言心悸。
——————————————不妨月朦胧————————————————
钟碍月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秦语裳和秦语方,也停了下来。
雪,此时纷扬落下。
三人身前,站着一排人。
十二个。
“久候公子了。”那一排人中的一人阔马上前,躬身拱手道。
“他们是我和语方的朋友,武功皆不凡,此时艰险不同平常,愿相助公子一臂之力。”秦语裳道。
“好。”钟碍月笑,放下警备,走上前去。
“公子伤势很重,你们,小心一点。”秦语裳对着来人道。
有些怪异的句子。
钟碍月的眉心,便是一跳!
而一瞬精芒掠过眼底,他纵身一跃,堪堪躲过那带头之人的长枪!
刚退三步,又是一阵剑芒,朝他脑门直刺而来。
“小心!”秦语方突破了包围着他的三道刀网,往钟碍月身前的空隙微妙地一个插入,全力一挡,将那剑者连人带剑整个击飞了出去。
“语裳,为何!”钟碍月的眼里满是震惊与悲怆,盯着秦语裳。
“不错,我是静章王爷的人。但我本来,不想亲自出手。”秦语裳淡淡道,“不论公子是否相信,语裳的确是,一直敬重着公子的。”
她说着,一步步走向钟碍月。
那十二人的抢攻,丝毫未歇。
而秦语方一人单敌,还要护着身后重伤的钟碍月,数十招过后便现败势!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