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个穿着和杨飞盖同样的衣服易着和杨飞盖同样的容更匪夷所思地是有着和杨飞盖几乎一模一样身形的人轻笑了一声,回过头来。
“哎呀,被发现了。果然瞒不住。”
一个和杨飞盖有些丝微差别,更显柔润的声音。
“他呢?”钟未空沉声问道。
掌中真气已然凝起。
“不用担心,我只是帮他代个班。”与杨飞盖神似的笑容,只是多带一分内敛。
钟未空挑眉:“哦?他倒是厉害,能找到你来作替身。”
本就精于易容的钟未空自然知道,改变身形是比易容脸部容易。就是因为容易,所以更简陋粗糙,更易看出来。
而这个人,并没有改变身形。
也就是说,这个人和杨飞盖本人的身形,本就是及其相似的。
从身高到胖瘦。
其实身形和面容一样,绝难有非常相似者。
这,就叫钟未空很奇了。
“有那两个弟兄在你身边,你怎么也是跑不了的。而若是让别人假扮成你,秋年不说,那两人也会察觉有异,少不得引起秋年注意。”那人道,“那就只好把杨飞盖换下场了。”
钟未空道:“那杨飞盖去了何处?”
“你很快便会再见到他还有另一个人。”
钟未空眼神一跳:“钟碍月?”
那人轻笑点头。
钟未空的眼中,激芒一闪,。
有些雀跃了。
也便是说,马上,行动就要开始了。
“什么时”钟未空还没问完,便住了口。
两人一同望向门口。
那原本微不可闻的脚步声逐渐变大,直到进门。
那有些急匆匆微喘着气的人——不就是玉调?
扮作杨飞盖的那人便是无声一笑,转头对钟未空深意轻道:“来了。”
钟未空愕然。
他知道那眼神和那句话的意思。
但是——这么快?马上?
但那人没有等钟未空回答,便施然甩袖,向着玉调微笑一下,走出门去。
“怎么了?”钟未空问玉调。
“克心克心他说,马上就要动身了”玉调见“杨飞盖”已离开,有些忐忑地轻道,气息不稳。
果然。
钟未空想着,偷笑一声,故作惊讶:“这么快啊。”
“这么急,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才好”语调皱眉道。
闻言,钟未空有些讶然。
那也是他所想的。
——是深宫常年的尔虞我诈,练就了玉调小小年纪,便这样敏锐的判断?
“不要紧。”钟未空道,“何时走?”
“他要我等消息,就快了。”
“那就坐一会儿吧。”钟未空拉玉调坐下,“既然装作暴病身亡,也不用费心费时间打点行装。”
“嗯,好”玉调说着,眼神飘忽。
“不用急了,喝水。”钟未空已经摆好茶杯,笑道。
玉调点头,惯例地从袖中拿出一块光泽奇异的小小方巾,在茶壶嘴和茶杯上抹了一遍,查看颜色无异,又倒了一些茶水在托盘上,用方巾抹去。
——她并不是觉得不干净,而是在试毒。
那方巾是她从南国随身带来的皇族珍藏异物,可比银针更方便更准确地检验毒素。
玉调舒了一口气,收起方巾。
然后从腰间拿出一个锦囊,取出来一小包东西。
“呵,总是这样小心。”钟未空道,接过那小包,“我来吧。”
他掀起壶盖,将小包里的上好花茶料尽数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