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暴喝,直冲她而去!
是李魁拓。
他执了一开始便扔落在旁的,之前比斗中他自己用过的那把剑,竟是用一种叫所有人为之一惊的突然爆发的速度,迅电一般地,再那声暴喝消失之前,劈向吴十四身后的钟未空!
而钟未空的剑,竟是在同时“嘭通”一声掉地。
钟未空低着头,眼睛被尽数遮在刘海之后,竟是一句低沉的:“我认输。”
——在这种时刻,认输?!
骤然这一变,而李魁拓的身形,竟是来不及停下来!
看台上,有人突然站了起来。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被引去注意。
只有极少数人看见了。
那突然站起的,焦急望向场中的,钟碍月。
他的身边,面具下的单岫,见他站起,变了脸色。
他的对面,同样面具下的莫秋阑,见他站起,也变了脸色。
但钟碍月又立刻坐了下去。和原来的姿势,分毫无差。
钟碍月并不是坐在普通的看台座位上。
而是一张特殊的,专门为他打造的,轮椅一样的座位上。
被单岫推着进来,也会被这样推着回去。
他的脸容,从始至终一直保持温和微笑的脸,似乎有些扭曲了。
莫秋阑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他突然站起来和立即坐回去的短暂一瞬间,他看到了,那些围绕在钟碍月周身,连在那轮椅靠背的无数丝线。
又是丝线。
和吴十四现在使用的比起来,却是黯淡得难以觉察。
若不是在钟碍月坐下的当下,自己突然发现有细丝般的红色出现又立即消失在钟碍月衣中的话。
莫秋阑明白了。
而下一刻,他就从他的座位上消失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虽然他们的视线,也容不得他们分神去看看台上的另一人。
但他身后的四个随侍高手,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是怎么就这样消失的。
他们的神经和肌肉迅速紧绷,还没想起要往何处去寻时,就又见着了他们的主人。
莫秋阑,凭空站在了武斗台中央。
武斗台上那堆人的中央。
连风,都没有惊动。
就这样出现在场内,出现在钟未空眼前,出现在李魁拓的身前。
他的手一把抓住了李魁拓的手腕,收势不及的李魁拓便是被拎起来了一般转了半圈,才落定在地面。
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气,摈息。
莫秋阑惯常冷肃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却像道和暖熏风,溶了场上这绷紧的弦。
他的第一句话是:“使不得。”
连呼痛也没,莫秋阑将手中接下的那三支暗器随意地扔向一旁,转向仍呆愣的李魁拓,竟依旧是那个得体又挺傲的笑容。
出现得,悄无声息。
从空中冒出来一样。
或者说,就像是空气本身一样。
他离的位置,比吴十四远,比钟未空远,比那壮汉远,比白衣人远,还远得隔了一个高高的看台,却是唯一一个挡下那剑的人。
不止挡下那件,还极轻巧地在挡剑之前,同一只手的拇指与食指,食指与中指,五名指和小指间,夹住了那三支暗器。
快得,连个痕迹都没能捕捉到。
“完事了?”
尴尬沉默间,白衣人道。
是有,那么些冰冷笑意的。
“完事了。”众人疑惑,钟未空却笑道。
他低垂着眼,抹去眼底那残余的血腥。
“那么”却是莫秋阑的声音笑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