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间洒下的初升月色,洋洋洒洒,带着夕阳的温度,铺了廊下练剑的墨珠一身。
宁,柔,温。
很有些诗的味道。
他的剑,停了下来。
因为听到了靠近的近十脚步声,带着极轻微的焦躁和血腥。
墨珠的眉心一跳,缓缓收起剑招。
——他的理念就是,不论结果是好是坏,有结果了就好办了。
好的就用好的方法解决,坏的就用坏的方法解决,不做任何多余的欢喜或者担忧。
多余的,就是多余的。
这是钟碍月教他的,但很显然,他做得比钟碍月预想的要好的多,甚至比钟碍月自己还好一些。
他知道,来的是七殇。而钟碍月,出事了。
他点点头。
脚步声便停在房屋的个个角落。
然后墨珠转身,顺着回廊往里走。
穿过几间中堂,站定在一处屋前,轻轻敲门。
无人应,便自顾推门进入。
一眼便可看到,里面的人,蜷在被窝里,只露出个黑乎乎的头顶。
衣服脱得乱七八糟,放在床边。
这么早睡?
墨珠有些疑惑地走近,坐下,推了推,再推了推。
那个抱着被子睡得香甜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等了一会儿,墨珠轻舒了一口气,道:“也好。”
便伸手将盖住那人口鼻的被子扯开了些,露出九霄睡得红红润润的脸,起身离开。
门轻轻带上,脚步声远离,被窝里的人才轻轻动了动,缓缓将被子扯开。
扯开的素白被面,明显不过的两滩赤迹。
“唉唉,不是我不想帮你救人,只是我这边,似乎更危险些幸好刚来的那堆人身上就有血腥味,让我算是瞒了过去。”九霄坐直,托了托下巴,忽又笑得开心,“我家墨珠就是慈悲为怀,要是一把扯掉被子,我就露陷了。”
笑的时候,他分明穿得整齐的衣衫腰部一道血红又燃深数分,噗噗渗出血来,比这刚捂的被窝还暖了好多。
九霄根本没有察觉到般,仍是噙着笑容,眼光扫向床边的衣物:“果然还是害羞,看到这些就即使怀疑也不扯,真是太可爱了。”
他说着,慢吞吞从床上下来,一个挑眉,却转眼厉色望向窗口狭缝,精怪的眼睛斜睨着,霸气三分,阴厉三分,冷意三分,留了最后一分笑意,错落着语调叹道:“那这位沉默的客官,是否也太过害羞了?大冬天的弄破人家窗子灌冷风,一点都不可爱啊”
——————————————不妨月朦胧————————————————
跟着杨飞盖疾掠的方向,钟未空也全力施为,不知是不是在较劲,两人在树林顶上飞跃,越行越快,不到半刻钟,便到了一半路程。
“初遇时的三脚猫功夫,装得真好啊。”钟未空一句嘲笑。
“哎呀哈你是在夸你自己么?”杨飞盖不甘示弱。
“好功夫,连那么近的人深入险境都不知道?”冷笑。
“你又在说你自己么?”哼哼。
“最后见着钟碍月的是你又不是我。”眯眼。
“听到他们谈话的是你又不是我。”挑眉。
“最后见到时怎么没起疑心?”
“你听到了不也没追上去。”
“谁知道你们惹上谁了,找你商量还不理我。”
“怎么,妒忌了?”杨飞盖笑嘻嘻。
“妒忌!莫梦伶这么好个美人被你霸了怎不妒忌?”钟未空也笑嘻嘻。
杨飞盖沉下脸来,战斗顿时升级。
围绕着芝麻旮旯小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