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二十五两。”
“”
继续微笑,钟碍月轻松坐下,端起闲放半凉的茶杯:“前门往左后门往右茅房在后,自便。”
抬腿,小历想也不想地往后走去。
满脑子只剩一句话:这就是,得罪此人的下场
整个院子并不大,穿过一道拱门,便见小小后花园。
正秋菊烂漫,满目金黄,颇为惊艳。
小径另一边,走近一个十五六岁少年。
柔和的轮廓,有双平淡的狭长眼睛,明明稚气未脱,却莫名让人觉得有种成人般的持重可信赖。正面无表情地手提一盖着厚实蓝布的竹篮,缓缓靠近。
正迷迷噔噔前行的小历突然发现距前人不足三尺,顿时刹下脚步。
对面少年亦停了下来。
“美少年?”几乎是自动吐出这个句子,小历一呆。
闻言,少年的眉毛不乐意地挑了起来。
“呃”察觉失言,小历吐吐舌头,终于意识到周身一阵寒。
想起来,刚才似乎就有寒气越来越近,而且带着腥味血味源头么看向少年,小历指了指那个竹篮,干涩开口:“那个里面,是什么?”
“嗯?”微微皱眉,少年微微提起竹篮看了眼,略显呆板的声音道,“头。”
小历呆愣三秒。
唰啦转身从刚才的路折回往另一路快步走去,头也不回。
“他怎么了?”剩下的墨珠——就是那个少年,歪歪头,又看了眼竹篮,翻开盖实的布,露出里面堆满的冰块,还有更下面白白亮亮的物体,喃喃,“鱼头啊,没错”
“老大~”老二正拖了条板凳坐在某房门口继续洗从老巢不小心手抓着带过来的青菜,见到鬼样飘过来的小历连忙招呼,“哎呀没人带路都能找到我呀不愧是老大!这家人真好让我在这么好的房间休息下说马上就能”
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小历一记老拳挥过去,将老二扇出老远,顿时片片青菜飞出道漂亮的弧线,幽幽怨怨噼啪坠地。
“呜哇~~~”小历跟着青菜飞扑过去,腾地压在僵尸状行动不能快要吐血的老二身上,一边用力猛捶僵尸背一边抹泪状哭腔吼,“这两只连狗皮都没披啊~~~~~~~~~~”
——————————————不妨月朦胧————————————————
第二日,午间小宴,小历也莫名受邀。
到场,才发现原来有张熟面孔。
“咦,是你。”梁夏纷未等钟碍月介绍便颇惊出声。
“啊哈,久违久违。”小历挠挠头。
“原来认识么?”钟碍月笑。
“一面之缘”梁夏纷笑道。
而此时小历正看向座中另两位老者,不觉微微一笑,颇感兴趣。
这两位,坐么离得最远,仍然是绷着脸看向热闹的这边,偶有视线焦急,便互瞪一眼,立时转开。
耶噫,老仇家么。
而一边,钟碍月已开始一个个介绍。
那不认识的老者,便是梁夏纷的老爹梁业梁大人,职掌刑部;另一位高望山高大人,职掌兵部。
原来是他们啊,小历低头坐下,隐去偷笑,想起关于他们的传闻来。
他们升上高位之前便因政见不合而矛盾冲突,各为一部之长后更是锋芒毕露唇舌争锋不断。还亏得当初高大人还引荐过梁大人。
宴席起初一切安好,有钟碍月支撑场面,两老也给足面子,各压怨气,如常交谈行酒令,让一直提心吊胆相陪的梁夏纷轻松不少。
接过宴到中途,有人拜访,钟碍月只得歉然离席。
他的背影一消失,席中顿时沉默一片,冷气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