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作诗之人应当就是中间摇着羽扇自鸣得意的那个胖墩,点头接受身边仆从的赞赏。
我看是肥成这样快流油,一流流到天尽头吧。
撇撇嘴,小历随口吟道:“多年不见诗人面,一见诗人丈二长。不是诗人丈二长,缘何放屁在高墙。”
轻轻淡淡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不远不近送到那边众人处。
顿时胖墩携众家丁全数回身,目送小历大摇大摆,总算开始有精神地迈步自顾前进。
耶噫,看得这么专著严肃庄严还炯炯有神目不转睛,不知道的还当我是他爹呢。
正暗笑,忽听极近处一个声音煞有其事:“好诗。”
吓一跳,小历瞪大眼睛,总算刹下脚步,没撞到面前人鼻子上。
你要停下也要打声招呼吧?
“为什么我要打招呼?”看穿了对面人所想,杨飞盖把下巴微微一抬,眨了下眼道。
想了半天,还真没想出来他有什么义务事先通知,小历沉下本就黑着的脸,迈步就要从杨飞盖身边绕过去。
“喂喂这么快生气?”杨飞盖刚要伸手去抓,就听见另一边有声音招呼:“飞盖兄?”
“嗯?”
两人转头望去,来者三人,两女一男,俱是轻便华衣,其中男子手里还拿着酒瓶,显然也是诗会中一人。都是年纪轻轻,显是杨飞盖的同龄人。
“啊,夏纷兄么,好久不见。”杨飞盖热情迎上前打招呼,又看向两位女子,“春荫和秋凉也来了。”
“我们梁家也和李家有交情,盛情来邀,家父便叫我替他一行。顺路带大姐和小妹出来散散心,也见见市面。”
两人默契地看向不远处亭中的一位老人,又相顾而笑。
寒暄间,小历刚好被挡在杨飞盖身后,安静地看向一边去,似乎完全不关心他们的对话。
“咦,这位是——”还是小小姐发话,与小历转回来的目光对接,摆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礼貌笑容。
“哎呀哈,是李家临时招的下人。”杨飞盖坦诚以告。
于是有短暂寂静。
梁夏纷换上一张有些尴尬的脸,开口:“是这样”
耶噫,怎么他看着杨飞盖好似看着替杨戬遛狗赚外快的太上老君啊,小历暗想。
梁春荫对着小历轻笑一声,还算维持大家闺秀风范。
看我像看着被太上老君遛的啸天犬耶。
回个纯朴笑容。
再看也看着自己的梁秋凉,已然是副鄙夷神色,就差冷哼出来了。
耶噫,这回是看着啸天犬身上的跳蚤么,捏死我没商量?
小历念转,却是个更阳光的笑容回敬。
偶然瞄见刚才那胖子已被众人扶上层层叠叠金缕银丝装饰得和他衣服一样华丽的轿子,正准备离开,一边噗啦噗啦猛摇扇子一边哼着气,不时恶狠狠地瞪过来。
耶噫,真是红光满面。
“看人家气派,眼红了?”
是小小姐轻轻巧巧的声音,嘲讽味浓。
“的确气派!富贵人家就是不一样哇。”小历立时接话,倒叫梁秋凉有些惊愕,“我只是在想,这么富贵的人,其他不说,单是半路尿急肚子疼什么的就麻烦大了,要他蹲路边草丛多委屈。所以怎么着也得随身带个黄金马桶什么的,这就方便了。”
说完,重重点头。
三兄妹,呆了。
“怎么说话呢。”只有杨飞盖笑。
“就是。”梁秋凉想也没想立时接道。
“马桶这样庞大笨重的东西,带着不文雅不说,也太折腾那些下人了。要带就带个黄金尿壶嘛,又小巧又轻便,藏在轿子后都没问题。”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