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温纯。
人也很勤快,每一天,也自动抢着帮徐妈烧菜弄饭,还把屋子执拾得头头是道。
阿铁与阿黑每夜归家,总觉眼前一亮,因为屋子总给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惟一的遗憾,就是本来微薄不堪的饭菜因家里多了一人,更见微薄了。
不过徐妈与阿铁并不感到后悔,因为,她真的是一个很“乖”的女孩。
只有阿黑,从来都没表示任何意见。
她总是一天到晚忙个不休,像是不用休息似的,有时候连徐妈也看不过眼,劝她:
“白情姑娘,你这就歇一歇吧,别要给忙坏了。”
“婆婆,不用再如此客套,你就唤我作小情好了。婆婆,待我把竹篱芭执抬一下便会休息了,你还是先回房里歇一会吧!”她总是这样支吾以对。
于是当她把竹篱芭执抬妥当后,她又忙别的了。
而且,虽然阿铁一家每餐只得清菜白饭,但她似乎连青菜也不忍心分薄他们三母子,每次吃饭时,总是只吃白饭,绝不夹菜。
徐妈有时忍不住硬要夹菜给她,她最终总是千方百计夹回给她,无论怎样也不愿吃。
徐妈很感动,阿铁也很感动,他俩明白,她不想太负累他们一家。
只有阿黑,依旧没有半丝感动的表情。
西湖一带的人,也听闻徐妈收留了一个绝色少女,有些人闲着无聊,又基于人类的好奇心,闻风而至的逐渐的多,有男的,也有女的。
他们在阿铁家附近远远的看她,无不喷喷称奇,只因为,她实在太漂亮。
当然,也有些男人会对她存非分之想,极度垂涎。惟碍于阿铁的一双铁拳,和阿黑慑人的冷,大家都不敢造次,故亦不致招来太大麻烦。
“白情”这个名字,迅即不腔而定,传遍西湖。
徐妈看着这个温婉柔顺的女孩,只感到心满意足。
她和阿铁,简直把她视作亲人般爱护,开始唤她作“小情”,对她更关怀备致。徐妈夜来还会起来看看她有否把被子盖好。阿铁,更经常在回家时采了不少她喜爱的香花给她配戴。有一次,还因为有流氓真的色胆包天,对她轻薄,阿铁便以一敌十,与他们打了起来,幸而终把流氓击退,纵然最后阿铁亦受伤。
她就像是古往今来c中国无数鬼狐神话里的妖魅女角,误堕红尘,突然的出现在寻常百姓家,任劳任怨。
目的,可能为了报恩,又可能是为了寻找心中所爱,更可能是
或许,她真的是这些妖魅中的——其中之一。
只是,这样一个接近完美的女孩,也有令人奇怪之处。
这点,于她在这里住了半个月的时候,阿铁便知道了。
每一晚,当他们吃罢饭后,她总会静静的坐于窗旁,幽幽的看着窗外万籁俱寂的黑夜;宛如在等待着一个人。她到底在等谁?抑或,她在等待着“那一天”的来临?阿铁十分好奇;总会有意无意地看她,渐渐地,他就发现一件奇事。
小情的目光,竟出奇地c时常落在阿黑面上。
这可奇怪了,向来阿黑的冷面都是人见人怕的,为何她居然会看了又看?许多时候,小情也会与阿铁闲聊,只是,说话之时,眼睛还是经常暗暗往站于阿铁身畔的阿黑脸上看去,阿铁开始瞧出一点端倪,她似乎十分欣赏阿黑的冷面。
“可惜,阿黑始终没有搭控腔,也从来没有和她说半句话,更没有看她。
他不看她,她偏偏要看他。
虽然看得如此含蓄,但即使连眼睛不大好的徐妈也察觉了,她只是会心微笑。
阿铁也会心微笑。
他虽不敢肯定为何她会这样看阿黑,然而他相信,可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