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叫一一”
“步惊云!”
此语一出,阿铁陡地一愕,阿黑向来冷静的脸上亦有一丝愣色。
那个唤作“白情”的少女亦已抬起头来,原来她竞有一张异常好看的脸,和一双清澈脱俗的眸子。
而这双清澈的眸子,此刻虽隐泛泪光,却定定凝视着两个魁梧汉子的脸,似要找出适才“步惊云”那个名字,会在他俩脸上得出何样反应。
可惜,她本预期只有一个他听闻这三个字后会有反应,却未料到二者皆是一愣。
她始终找不出。
阿铁沉吟道:
“步惊云,他不正是当年赈济乐山灾民的人?他好像是什么雄霸的弟子!”
啊,原来他兄弟仙为之愕然,仅为了曾经听过这个名字,而不是为了这名字勾起了他们更深的记忆,这个唤作“白情”的少女似乎有点失望,她轻轻摇首道:
“不,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我的夫家并不是那个步惊云。”
说时忽然目露惊奇之色,像是方才看清楚眼前二人的容貌,诧异问:
“啊!你们长得真像,你们是孪生兄弟?”
阿铁一瞄身畔的阿黑,颇以阿黑为豪,答:
“不错,我们真的是兄弟!”事实上,他确视阿黑如亲弟。
阿铁继续问:
“白情姑娘,既然你寻亲不遇c今后有何打算?”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我夫家的邻里说他全家已不知迁往何州何方,人海茫茫,我又与他素未谋面,如何去找?”少女六神无主地道:
“只希望能找得一户人家好心把我收留,大恩大德,我一世也会
为奴为婢报答”说着说着,忽然又潸然泪下。
眼见弱女飘零,阿铁一时手足无措,阿黑则默然无语。
倏地,阿铁心中在仓促间下了一个决定,他道:
“白情姑娘,你身世如此可怜,若不嫌弃我们家屋狭菜少,就先住下来再从详计议吧,只是”
“我俩上有娘亲,还须一问老人家的意见。”
他说得异常诚恳,应此时,门内蓦地传出一个声音,慨然叹道:
“娘亲没有意见。”
语声方歇,屋门徐开,正是阿铁他们的娘亲——徐妈。
原来徐妈早在门内把一切听得一清二楚,老人家心肠向来很好,此时更是不顾家中贫困,先帮了这个楚楚可怜的孤女再说,她慈和的道:
“白情姑娘,我刚才已把一切听见了。他兄弟俩也是我早年收养回来的儿子,你若不见弃,就把这里视作自己的家好了,只不知你意下如何?”
濒临绝境,乍逢生机,这个唤作白情的少女还能怎样推辞c连忙向徐妈及阿铁兄弟深深一揖,眼泛泪光的道:
“婆婆,谢谢你们,你们对我实在太好了,我我一定
会好好报答你们的”言毕。霍地足下一软,似欲仆倒,可能已饿得太久了。
阿铁连忙抢前一手扶起她,少女羞涩地一笑,有气无力地斜瞥阿铁与呵黑,道:
“你们长得真的很像,恐怕即使假以时日,我也未必可分辨谁兄
准弟。”
“没办法了,不过日子还多着。”阿铁温然笑道。
是的!日子还多着,所以她虽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
但并不用太着急。
四人之中,只有阿黑,一直都是未有说过半句话。他斗然转身,先自步回屋内。
少女无言地看着他的背影c暗思:
“他很冷,难道是他?”
如是这样,这个唤作“白情”的秀丽少女终于在阿铁一家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