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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国?”我一惊,“那自是微妙,它向着哪国便可成为哪国进攻的跳板,大大的有利!可是赵国近年国力渐弱,又怎会突然不再中立?”

    “你知道,召一清是谁。”

    我沉默,好一会儿才沉声道:“竟是,赵千”

    赵国正当权的宰相赵国安幺子,赵千。

    易逐惜默认。

    “那么梁秋凉她忽然失踪,是因为”我的声音轻下去,只觉不忍。

    易逐惜点点头:“算是,和亲。”

    她,决定嫁给赵千。

    我沉默。

    不是不知道赵千对梁秋凉的确真意,只是梁秋凉这般刚烈豁达的奇女子,终也走上了非为所愿的路。

    即使仍是她自己选的,也只是为了

    “为了我。”易逐惜迎向我的视线,苦笑了一声。

    是否每个人为了眼里唯一的人,做什么,便也都甘愿了。

    好半晌,我轻叹一声,开口:“你又为什么不躲。”

    我根本就没想要一箭洞穿他以报当日一箭之仇,那招蜚声在外的惊羽箭,我压根没有动用。

    可说只是虚晃一招的一箭,竟就这么直直贯入他的肋间。

    “那你怎么,又躲开了?”易逐惜不答反问,眼里有抹淡然的伤。

    “应该说,你怎么又突然射偏了呢。”我便一笑,“若是我不往那边上挪一寸半,你的箭就要从我肩头掠过去射不中了,我的戏还怎么演下去。”

    说着,我撑着石块缓慢站起来,缓慢走过去易逐惜身旁,缓慢伸出手,然后毫不客气地捏住他的两颊,恨声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抱了一箭射死我陪你去地府的心思。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在最后一刻射了偏?”

    他垂眸一个苦笑,带了些忐忑愁苦欲辨已忘言,伸手拉住我正拉扯着他脸颊的手。

    “也许因为我想,你说得对。”

    被我的拉扯而模糊了的话语。

    我松下手劲:“什么?”

    “鲜活的,很好。”他继续轻道。

    晨岚暮霭般,柔柔拂过心头。

    他抬眼。

    那眸里,却是使这星光月色全失了分寸的耀眼流动。

    刹那间,有些什么,喧嚣尘上。

    如热拥,如激吻,叫我腾地就电流般窜起一阵冲动,想要啃噬上那半掩在树影里模糊了艳色的唇。

    一切,酣畅绮旎,如火如荼,喧嚣尘上。

    “也许因为,”他却继续道,“我只想这么,拉着你温暖的手。”

    语音清冷,裹了那道总是似有似无的清茶香,荡漾空中。

    被尘土沾得甚是狼狈的侧脸黏了些汗水和额发,柔柔润润,少了那一分清高孤远,便多了那两分实在。

    终于可以,用手触及的实在。

    于是激流腾泄尽作绕指柔,绵延了这万里长空。

    “冷了,就不好了。”他轻笑说完,手指力道,加重五分。

    手心贴手心,温度,毋庸置疑地传递。

    分明不可靠,却也分明的存在。

    一如笑意。

    一如心意。

    一如地久天长。

    我突然便有些哽咽,掩饰地撇开头:“走吧。”

    身后的易逐惜似乎一分宠溺两分得意地轻笑一声,任我拉着他朝前走。

    在狭小山道上走出一里,便是一辆马车等候大道旁。

    对着从车上跳下行礼的马夫一点头,我拉着易逐惜上了马车。

    裹了蹄的马蹄声细微地踏响在路上,如同我此刻连自己也莫名的,分明宁静的激动轩昂。

    一路无语,好不容易表明心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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