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酒不醉人人自醉,有人不想醉也容易醉,有人醉了还想再醉,还有人想醉也醉不了。
不过什么人,喝酒壮胆这句话,总是有点道理的。
于是我现在晃晃酒瓶子,对着隔着两张桌子的那前一刻被我泼了满头满脸烈酒的锦衣青年笑得好不客气。
梁秋凉从那青年的钳制里脱出手来,三两步跑到我面前,脸色红了一片,显然受了惊吓。
“裘凉,你也来借酒浇愁?”我叫了声现下梁秋凉的化名,笑着,醉醺醺站起来。
梁秋凉气恼地瞪我一眼,只道:“该回去了。”
天色早黑,她寻我也寻了不少时候吧。
“怕是”我还没说完,有人就帮我接上:“休想!”
亮堂堂的刀剑快闪花眼,我对着一气逃光了旁人只剩下那锦衣青年及护卫一众的酒楼大厅不着边际地扫视一轮,目光落在在锦衣青年身上。
宋青山,尹世军旁系,不算太亲也不算疏,仗着本就在崖谷关声名赫赫的本家和与尹家的姻亲关系,跋扈一众的典型代表。
尹世军的政绩相当不错,只可惜人一走,该乱的,还是得乱。
我挑眉瞧一眼此时红了脸更是娇艳欲滴的梁秋凉,哭笑不得。
这世道,男风并不盛行,却也不鲜见。富贵人家更有以男风来张扬气阔之嫌。若是女装,至少还可喝退那群丢不起面子的衣冠禽兽。男装,可要如何是好?
“嗯,不回。”我道。
宋青山一愣。
“我们去西山。”我继续道。
“干什么。”宋青山道。
我很悠闲地瞟了宋青山一眼,顺便打了个酒嗝,字正腔圆:“打&8226;架!”
宋青山哼了一声:“在这里就可以了!”
“这里?”我也学他哼了一声,很挫败地发现我这一声没学像,往后一缩的人至少比他那声增加了两成,抬头看了看这富丽堂皇的装修,摸了摸下巴道,“算起来,这该是你二叔的表妹的妯娌家开的店,你三太公的表侄一家都最爱来,还有你四婶的”
“好!”宋青山一个抬手打断我,脑门青筋暴起,“去西山!”
于是诡异气氛里,我被明晃晃的刀子围了一脖子“架”到西山去。途中那是步履蹒跚东倒西歪,不时哼哼小曲打打酒嗝,吓得众拿刀客也跟着东摇西晃维持刀尖与我脖子的安全距离,紧张得惊呼连连冷汗涔涔。
“到了。”宋青山黑着脸停下脚步。
我嘿嘿一笑,摆开架势。
宋青山往后一跳,那五六柄稍稍松懈的刀子又立即提了上来,挡在面前。
而我就迎着那片刀光——直挺挺倒了下去。
“咦?!”
“死了?”
“醉了吧”
“好像睡着了。”
“喂!”宋青山一把揪起我的衣领提起来,“打架啊。”
我黏黏糊糊说了句:“我的人,还没来,胜之不武”一个侧头,再不管拳打脚踢,睡死过去。
不知多少时间过去,我揉揉眼再睁开,面前还是那个铁青着脸的宋青山。
他身后铁青了脸的众家丁。
还有个铁青着脸的梁秋凉。
还有一堆铁青着脸提着刀拿着剑背着斧头扛着枪的我那群戍卫队兄弟们。
连召一清也铁青了脸不知从哪里扛了一把精钢大刀护在梁秋凉身后严阵以待。
“照你的吩咐,带人来了。”梁秋凉面色复杂地看着我。
“头。”戍卫队里和我混得最好的刘广往前站了站,看了看我估摸着仍酒红的脸色,轻道,“您这叫我们来这荒郊,是抓贼,还是”
“打架。”我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