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呛道:“你你你!腾罗煞!那个剑光哪里来的?!不对不对,这样还叫第五重?!”
“告诉你个秘密。”我转身向着因这一击而豁然开朗的石室内部走去,“‘腾罗煞’的驱使功法,其实从第一重到第九重都是一样的。”
“啊?!”
“区别,只在于内力强弱而已。”
如果两年前的我只到第五重,那现在获得六倍内力的我,又该是第几重?
怕是已经不能用重来算了吧。
“老妖你不要笑成这样。”段空游一边跟着我走一边不知道该笑该怒,“你的身体不要紧么?是不是跟那银针有关?使用这样的功力可不是闹着玩的你”
他还想再说什么,刚要扯住我的胳膊,却被我的一瞥吓了回去。
我仍笑着。
也仍知道,这笑里的刹那冰冷。
呵。
早不知对人使用过多少遍的表情,即使对着所谓朋友,不也是同样?
“不要碰我。是为你好。”轻轻一句,我转头前行,再不说话。
握拳的指节僵硬,生生克制住心底某处暴戾嘶吼的杀意。
——那头怪物,开始苏醒了。
复杂无比机关重重的石室,现今一击摧毁大半,剩下的由段空游出马,不消一刻,已来到了最终点。
“就是这个?”段空游对着眼前小小白玉壶里轻微蠕动着的黑色物体,有些发怵。
“就是这个。”我的语调,平稳如常,执起玉壶,那在眼前细细端详,“誉齐鲜为人知的秘宝——玄天蛊母。”
内心,已澎湃得五味杂陈。
一步一步,终于来到了,这个地方。
终于就要落下,宣告最后决战的那一子棋。
长久等待,苦心经营。
最后最壮阔亦最苦最痛快的一场豪赌。
我仰头,吸入最缓最深的一口气。
然后捏紧手中玉壶,对着有些愁容的段空游轻笑:“该走了。”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