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犹在耳边□绕,各色的彩纸在寒风中飞舞,新年的气息尚未消逝,浓厚的欢乐在每家门口的火红春联上仍旧洋溢对衬,而年已过了,虽然恭喜发财的声音依然愉快的响自家家户户散发着的□味酒香中这是农历新年后的第五天。
战府这个年可过得愉快,过得热闹,老老小小,都淋漓尽致的玩个乐的,尤某是小娟儿,更是跳跳蹦蹦,一天闹到晚,巴不得这个年老过不完。
午后,红面韦陀战千羽又拉着长离一枭相对弈棋,二人可是将遇良材,兴趣来了,坐在那伫一整天也不觉累。大旋风白孤与绝斧客陆海却拉着老战贵躲在门房饮酒聊天,谈些过关斩将之事。小娟儿被战少奶奶逼着午睡去了,整个战府中现得一片静寂,空淡淡的。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透过冰花格子窗骨,投着些散碎的影子在花磁砖的地面上,一切都是知此安祥,带着一丝儿兴奋后的平静。
独自一人在后院中负手卓立,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丝夹袍,宝蓝色的文士巾上镶着块雪白的羊脂玉,轻裘缓带,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秀逸绝伦。
雪,在地上积成寸许厚一层银毡,后院中寒梅怒放,与雪一样的皎洁,与胭脂一般的嫣红,缤缤纷纷,纵横交错,枝桠古趣盈然的伸曲着,淡淡的幽香在空气中柔和而文静的播散。美得很,也雅得很。
静静地凝望着那一朵朵含笑的梅花,有一股奇特而满足的感受,彷佛在隐约中,那朵朵的梅花幻成一片片迷人的笑靥,这微笑是如此娇柔,却融合着两张似乎孕育着凄迷意味的美艳面孔。
于是,在沉静中,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轻悄地响自身后,依然凝视着眼前的梅花,半晌,他低沉的道:“裴姑娘,好些了么?”
不错,他身后五尺,正俏生生地站着那娇小美丽的裴使,裴敏的脸色带着几丝苍白。但是,这却更衬托出她弱不禁风的病态美。
一丝微笑展现在裴敏唇角,她轻轻的道:“四哥,又在想蕙姊姊了?”
缓缓转过身来,苦笑了一下,顺手摘了一朵梅花在手中揉弄,散碎的花瓣自他指间飘落在雪地上,这微小的动作,正映射出他此刻心中的苦闷。
裴敏抿抿声唇,又道:“四哥,我近月来老是闷恹恹的闹着小病,没能好好地陪你聊天,更累及你亲到我房中探视了好多次,在你目前的心境下,我实在深感歉疚不安”
淡淡的笑笑,道。
“裴姑娘,你我不是外人,毋庸如此客套,我近日来确赏心绪不佳,下过,待些时候就会好的,对了,三哥呢?”
裴敏向屋伫呶呶嘴,有些甜蜜的道:“这呆子正在和钱素姊姊商量,在杭城什么地方找座适当的房子”
笑道。
“裴姑娘,二哥也该心急了,不过,相信日子不会太远的。”
一丝羞扛霎时爬上了裴敏苍白的面颊,于是,她显得更加娇艳可爱了,垂下那粉嫩的颈项默默无语,多诱人啊,这一股少女的羞态。
苦笑着搓搓手,是的,眼前的情景,他亦曾经历,而且恍如在目,但是,那属于他的人儿呢?
“四哥。”
裴敏又轻轻的叫了一声。
“嗯”。
询问地看了她一眼。
“四哥,我想告诉你。可一定要找回蕙姊姊啊!”裴敏真挚的说,如波的大眼中流露着期冀。
吁了一口气,低低的道:“我实在气馁了,她好像已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大江南北都找不着她的踪迹,唉,又叫我到什么地方去寻呢?”
裴敏正要开口,一阵愉快的呼声已自屋内传出:“敏妹抹,小敏,你在那见?”
于是,祝颐那健壮的身躯自回廊的弯角处转出,他一眼看见二人,急忙夫步赶来,边笑着道:“好呀,四弟倒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