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不小,一个人跑到后院赏梅,小敏,你又逼着四弟去找夏姑娘了,是么?”
裴敏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才不似你,一天到晚就忙着顾自己的事,蕙姊姊失踪了这么久都不关心,哼,蕙姊姊如不回来,休想人家和你”
说到这伫,粉面一红,却住口不再说下去,祝颐急得抓耳捞腮,一边大呼冤枉,一面又嘻皮笑脸的道“小敏,和我怎的?嗯!”
裴敏啐了一声,转身飞跑进去,窈窕的身段,纤弱得有如扬柳摆舞。
微微一笑,道:“三哥,古人有云:只羡鸳鸯不羡仙。此言确是不差,现在三哥大约早已识得个中滋味了,温柔乎?甜美乎?”
祝颐大笑道:“俱全矣,哈哈,俱全矣。”
在园中,二人低声的谈笑着,有一片祥谧的气氛,自然,祝颐是有心使心情开展,而,更是藉谈笑来暂时忘却心中的郁闷。
祝颐轻沉的向大厅一指,伸伸舌头道:“四弟,卫岛主的规矩可真严,自从不久前他那两大护卫赶来后,几乎全是衣下解带,马不停蹄的侍候于他,甚至连倒茶端酒,穿鞋脱衣的事也一概包办,不劳他人动手,看他二人亦步亦趋的模样,真是忠诚得紧呢!”
一笑道:“三哥,你别小看了卫老前辈这两大护卫”飞闪二雷“,他们的本事可厉害的很,卫老前辈还有两名护卫”天雷“与”神雷“尚未到来,否则他这四大护卫全在,威势就更不同了。”
祝颐低头沉思了一下,道:“对了,四弟,据”飞闪二雷“归来后的禀报,说他们护送飞索专诸全立的灵柩回到烟霞山庄时,烟霞山庄内外可说是一片凄凉,愁云惨雾,哭声震天,全立的夫人红衣女罗十娘,更当堂昏绝在灵柩之前:”
低沉的道:“是的,这原是意料中事”
祝颐叹了口气,道:“烟霞山庄的上下,却对全玲玲十分敌视,甚至有些庄众想对全姑娘不利,害得长离岛护送的豪士们又个个剑拔弩张,团团围护在全姑娘四周,这些家伙真是混账,他就一点也不打听打听事实真相,丝毫也不顾你与卫岛主对他们的义赐之恩。哼,要不是四弟你,双飞岛的任何一人,那伫还会有一个活着回去?在那种充满仇视的环境之下,我真替全姑根担心。”
面孔上的肌肉痛楚的痉挛了一下,缓缓的道:“我早已考虑到这些后果,但是,玲玲要尽为子之孝,这些后果乃是无法避免的,我与她都很明白。闪雷邢铮说,海天星纪旗主已当着所有双飞岛烟霞山庄上下之人道出了那次血战的经过情形,更特别强调了玲玲的委曲求全,三哥,我们已尽了力,至于听不听解释,那则是他们的事。玲玲这三年中,日子必不好过,但是,她却得咬紧牙根忍下去,谁叫她生在双飞岛,谁又叫她爱上我?唉,这全是孽啊,三哥,这全是孽。”
祝颐默默无话,他已察觉到空气中的沉闷,这与他原来想调和一下恶劣心绪的初衷是大相违背的,于是,他连忙笑道:“四弟,我们不谈这些了,出去溜达如何?现在小娟儿那鬼灵精不在,正好落得清闲自在。”
沉吟了片刻,颔首道,“也好,只是,你不陪伴裴姑娘么?”
祝颐故意老天真似的做了个鬼脸,笑道:“陪什么?以后日子长着呢!”
于是,二人也没有向谁打招呼,悄然自后门中溜出,沿着一条小胡同向热闹的街市行去。
大街上。
年节日热潮尚未过去,到处都是人来人往,闹哄哄的,彷佛人们都舍不得这一年一度的新年如此过去;而在大年的未稍尽量追寻他的余韵,人人高声在路上谈笑着,面孔上洋溢着欢愉,孩子们的新衣仍舍下得脱下,跟随大人留意的瞧着五光十色的零货摊子,或雀跃着往来追逐嘻闹。
与祝颐漫步徜徉,随意浏览,祝颐笑着暗指两个身穿小红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