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一声雷炸,洛河猛的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盯着漠。
漠却不看她,笑着说:“你是不是正在说服自己,也许因为在这边死了所以回到原来的地方,在那边又碰巧死了然后变回来了?”
洛河的眉头越来越紧,目光却越来越亮。
“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漠的笑容魑魅如鬼,“如果我给你一个更为合理的解释,你要不要听呢?”
洛河皱紧了眉头盯着他,警惕道:“你为什么会知道”的
“烈枢密使,以你的头脑不该问我这个问题的。”漠一歪头,“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告诉你但是,你回去的原因不是因为你死了,而是因为你”
“得到了龙血”洛河喃喃接口道。
漠莞尔一笑:“而你回来的原因便很简单了。本应该从此回去,但是,由于莲他们两个人在一个碰巧的时刻让你服了药——当然,那药自是有解毒以外的类似于召唤的功用——强行扭转了白狐之逆的‘逆因’,把你从那世界与这里的门口拉了回来。”
洛河沉默了很久,突然问:“那在那边的我”
“由于强行施用白狐之逆,‘夏洛河’已经死了。”漠的表情出离严肃,甚至带着点询问,“你回来之前遇到了意外,对吗?”
意外车祸
小空那句惊慌失措的叫声还回荡在耳畔。
“原来如此”洛河的表情黯然却出奇平静,“那么,也就是说”
“没错,再也回不去了。通道已经破坏。”漠点点头。
那么纵使回去了,她还是没能见到父母。
她还是得留在这个危险的像梦一样的国度里的
夜风夹杂着冰凉的雨掠过她的面庞,带着她的眼泪飞远。
在眼泪脱离眼眶的瞬间,洛河也永远的切断了想念原来世界的思绪。
如果必定要留在这里,那么
她夏洛河,就必定要让自己属于这里。属于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
“呜”
一声痛苦的呻吟突然叫醒了她。
她飞快的回过头去的片刻,眼神里带着极端的恐惧。
三日后。彩国王都。
游罹天坐在王座上,手指因为紧张死死的攥在一起。
十几天独自临政,让他消瘦了很多,眼睛也不再那么有神。
游裂月穿着官服站在台下,与大臣们站在一起。
现在正在早朝。
“皇上商河的断流期再过五天便到了,西领的供水事宜请您务必提前考虑一下。”
“皇上有密报说在玉衡发现了一支民间军队,臣以为此报不可轻视,东领一直是叛军活跃的底盘,是不是请皇上派人去玉衡调查一下”
“皇上”
游罹天觉得脑袋快要炸了。
他从来没有独立思考过这么多的事情。偏偏这几日重要的事情特别多,没有曲椋风在身边,他很难自行决定什么,即便有想法,也会因为害怕自己是错误的而不敢说出口。
“皇上”大臣们都有些无奈了,彼此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十多天了,朝烈帝几乎就没有说出过什么斩钉截铁的话。这位皇帝当真
不是当皇帝的料。
看着一片尴尬,游罹天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带着点羞愧的准备硬着头皮让大家退朝。
“我今天不舒服,大家就——”
“皇上!莲丞相和烈枢密使回来了!现在正在殿外等候!”一声急报直达皇宫。
骚动立即引起。所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全然没有注意到游罹天差点便掉下泪来。
游裂月也很惊讶,回头望着传话的侍卫,却没有说话。
“快,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