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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宁西接山西,东临海阳,南拒河内,北蔽谅山,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是驻越清军全力经营的军事重镇。它的得失,对北圻全局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1884年3月7日下午,法军开始行动。米乐c波里也率第一旅由河内出发,于当夜渡过红河,扬言由嘉林波新河沿大道向北宁前进。实际上,米乐决定避开清军设防坚固的正面,从翼侧进攻北宁。

    3月8日晨,法军从两个方向同时进军:尼格里率第二旅从海阳出发,乘船沿太平江北上;米乐c波里也则以一部兵力佯攻新河,主力沿新河南岸向东疾进。水陆两路各六千人左右。同日上午,法军第二旅主力在舰炮掩护下,由扶朗两侧登陆,围攻驻守该处的四营清军。当地天主教民也四出响应,为虎作伥。守军凭借炮台工事抵抗,并派人赴北宁乞援。黄桂兰派出的三营清军于半路得悉扶朗已失,折回北宁。扼守扶朗的清军向西退至桂阳时,黑旗军一部赶到,与之并力堵截法军,使其前进受阻。黄桂兰调扼守三江口一带的党敏宜所部八营回防北宁;党敏宣避战自保,拒不执行命令。

    3月11日,法军第一旅在北宁东南方向渡过新河,与第二旅会合,准备次日从北c东c南三面会攻北宁。

    3月12日,法军第二旅一部在舰炮火力支援下,向桂阳c春水等地进攻;第一旅迅速向西机动,从北宁南面发起攻击;第二旅另一部由水路绕至城北,企图夺占涌球(今答求,北宁东北四公里),切断清军后路。涌球对北宁的防御有重要作用。据当时随军者记述:该处“有河宽十丈,深八尺,轮船可至河边。有土山两座,商民无不言,敌若据此山,将开花炮近指入城,点滴不差,昼夜不绝,则城断难守”1。可是,黄桂兰只派陈朝纲两营守涌球,直至3月11日,才调黑旗军千人加强该处防御,并挖地营(有被覆的野战掩体)十座。但是,第二天早晨黄又突然变计,将黑旗军调离涌球。就在这天下午,法军第二旅轻取涌球,“曳炮阜顶,俯击北宁城。弹三落,城市哗奔,越官张登憻等开城遁”2。正在城外督战的黄桂兰c赵沃见情况紧急,竟放弃指挥,分别向谅江c太原方向逃跑,清军顿时全线溃散。黑旗军及少数清军试图抵抗,因大势已去,不得不撤往太原。黑旗军不久又从太原返回兴化。

    3月15日起,法军分路追击清军。至19日,谅江c郎甲(今盖夫)c太原相继失守。东线清军被迫退至山区,大部溃散1,余部集结于谅山c镇南关一带。

    4月初,法军为转移兵力夺取兴化,主动放弃太原,仅以少数兵力在郎甲一带筑垒防守,主力经河内向山西集中。岑毓英闻风丧胆,随即将滇军主力后撤至保胜c河口一带,于是,兴化c临洮c宣光一线不久就被法军占据。至此,法国侵略军达到了占领红河三角洲全部重要城市的战略目的。

    北宁作战,是双方在第一阶段中的主力决战。清军东路主力二万余人,全聚于此,为数不为不多,经营防备,不为不久。其所以一触即溃,主要是由于清廷墨守其消极应付的战争指导造成的。山西失陷后,清廷仍只是要求前敌将领“严饬各军,力保完善之地,毋使再行深入”2,以致在山西战后至北宁作战前的一个多月时间内,东线清军竟无所作为,坐待法军增兵进攻,各个击破。其次,作为东线指挥官的徐延旭,“平日既无调度之方,临事复无应变之策”3,前线指挥一概由彼此不和的黄桂兰c赵沃二人负责,以致北宁失陷前一日,对于前线紧急情形一无所知,失后两日,仍未得信。为此,清廷责备他“于前敌军情,形同聋聩,殊堪痛恨”4。以如此昏庸之辈指挥一个方向的作战,要想取得胜利当然是不可能的。此外,桂军临战扩兵,缺乏训练,纪律涣散,也是北宁失守的重要原因之一。徐延旭筹办广西边防以来,广西防军由原来的十余营增至五十余营;但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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