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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击。在指挥上,刘永福能根据法军水陆并进的特点,着重加强河堤及城北城东的防御,并善于抓住战机,适时地对突入之敌实施反击。当法军集中注意力攻击城北河堤守军之际,果断地集中所有可能机动的兵力,迅速隐蔽地迂回敌后,插入进攻之敌及法军舰队之间,给敌人以突如其来的打击。对此,法军中的外国随军记者也佩服地说:“他们的迂回动作是聪明地设计出来的:华军就在法军及舰队之间,所以舰队不敢开炮”4这次反击,虽然未能奏效,但刘永福在掌握反击时机c选择反击方向c适时机动兵力等方面,表现出了他的指挥才能。

    山西作战之所以失败,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之一,是驻守北宁的桂军无所作为。他们临战观望,既不增援山西,又不乘隙向河内方向出击,给敌军以必要的牵制,致使法军得以集中兵力西上,而山西守军则得不到友军支援,陷入孤军作战。同时,由于云南巡抚唐炯消极避战1,以致滇军主力推进迟缓。直至战斗前夕,才有少量部队进至山西c兴化,起不到支援山西守军作战的作用。此外,刘永福等在作战指导上也有不当之处。如面对优势敌人的进攻,未能利用有利地形,伏击c袭击敌人于运动之中。单纯采取固守城池的战法,自难抵挡住拥有强大炮火之敌的强攻。

    山西保卫战是清廷被迫应战后的首次作战。首战失利,丢掉了一个进可以攻c退可以守的战略要地,不但失去了对河内法军的威胁,而且使东西两线的联系增加困难,给尔后的北圻作战造成很不利的影响。

    法军占领山西的消息传到巴黎,法国反动当局兴高采烈,得意忘形,大叫什么“色当被山西掩蔽了”,企图以侵占山西掩盖和粉饰其在普法战争中色当大败的羞辱。

    三c北宁等地的失陷(参见附图十四)

    山西失守后,清廷命广西巡抚徐延旭严守北宁,令云贵总督岑毓英迅即出关,加强兴化方面的防御,并令两广总督张树声“选派得力将领,统带劲旅,驰赴镇南关(今友谊关),以实后路”2。

    1884年2月22日,岑毓英进抵兴化前线。这时,黑旗军经过休整补充,编为十二个营,共计四千余人。滇军调至兴化c临洮c端雄c宣光一线的兵力已逐次增至二十余营,约一万人1。鉴于东线军情紧急,岑毓英遣唐景崧偕同刘永福率领全部黑旗军赶赴北宁。当时,岑毓英被指定为北圻东西两线军事总指挥,但他以两线阻隔,不便指挥为由,不愿挑此重担,以致东西两线军队始终处于各自为战的状态。

    负责东线作战指挥的徐延旭,是一个贪生怕死而又体羸多病的投降派。他拥兵五十余营,二万余人2,却不亲临前线积极部署作战。他一面向清廷吹嘘“北宁守御,固可无虞”3,一面借故留在谅山,将前线指挥权仍委诸左右两路统领黄桂兰和赵沃。黄桂兰虽为淮军“宿将”,但有勇无谋;赵沃则文弱书生,不懂军事。二人又彼此不和,对战守之策,并无通盘谋划,只注意沿北宁至河内的大道布阵设防,正面防守,不注意翼侧的掩护。

    法军在攻占山西之后,由于伤亡较重,后方又不时受到越南义军的袭扰,无力继续发展进攻,只能固守山西c河内一线,等待增援部队的到来。

    1884年2月,由法国陆军部派来的一个步兵旅和两队炮兵队工兵到达北圻,使远征军总数达到一万八千余人,炮舰二十余艘。根据法国政府指令,新到的米乐将军于2月12日接替孤拔为远征军总司令。孤拔重返舰队,指挥海上作战(后被任命为法国远东舰队司令,升为中将)。米乐接任后,将法军分为两个旅,分别由副总司令波里也和尼格里二将军指挥,又以莫列波约统率北圻江防舰队。米乐按照原定作战方针,以一部兵力驻守山西,牵制兴化方面的清军;主力集中于河内c海阳两处,以便大举进攻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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