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儿还是没有动,若不看清楚点,可真的让人以为那是一具无生命力的躯体。光她那削瘦的身形就让人有这样的想法了,更何况她现在苍白着一张脸,更让人怀疑了。
身旁则是皱紧眉头非常不悦的段牧槐,眼神中还带着一抹担忧的神情。恐惧与心疼着实让人动容,想必是爱惨她了吧!才会有如此般的神情。手紧紧的握着床上的人儿的小手,片刻也不敢放手,怕一放便会怕她消失不见般。
他发誓,今后不会再放她一个独处了,亦使是半步也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该死,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他此生也离不开她?难道她还是不懂他对她的爱之深吗?要怎么做她才会相信他,接受他?
“醒来!”她迟迟未醒让他惊慌中带着恼怒,加重了握着她的小手的力度,想让昏迷中的她从疼痛中想过来。
艾晴好像感受到他的呼唤,她渐渐睁开眼睛,眼神涣散着毫无焦距的盯着前方。她的苏醒让他欢喜万分,却也感觉到了一股酸涩。转过她的脸,让她正视着他的存在。他在一旁守候多时,不允许她忽略他的存在——若非漕标粮船在海上有些耽搁,延迟到明天才能抵达,恐怕他已离她去战场了。
“我我这是在哪?”她虑弱地问道。她只知道此时自己应该在奔赴黄泉和额娘作伴的,却没想到一睁开眼竞见到了他,莫非他也随同她一起离去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会见到他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她让人给救了,一想到这个可能让她伤心的哭了出来。
“为什么哭?”见到她哭,他的心好像被针扎到一样。原本愤怒的心也随着冷却了,转为温柔的神情。
“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她掩面而泣,不想让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她的话让段牧槐的心跌到了谷底,冰冷地怒斥:“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我留念?死了对我也是一种解脱,我不想这么烦恼下去,真的不想”
“难道我不值得你留念?”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几天的相处她还是没有感受到他的爱吗?她就不能好好的呆在他的身边吗?清楚的见到他眼底的痛苦和一抹绝望她的话伤到他了吗?“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打从和你认识到现在,你哪次不是故意惹我生气?又为何到现在才说对不起?这不是多余的吗?”他的声调变得很平淡。第一次感到他的无温的声音,竟是如此的刺耳,让她心中起了不少的震荡。举起手想摸上他的脸颊,他去硬生生的撇开了脸,一时间让她红了脸,僵在半空中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再看她,在离开之际说道:“等会我让人接你到银麟号。”他变得很冷淡,是否变回她所不认识的他?一个只能以香主身份去想的性格?为什么他的冷漠对待让她有些心疼,有些恐惧呢?躲在床榻上,她细细的想着几天来的相处,她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的排斥他了;相反的,他的深情的双眼和调皮的戏弄让她逐渐适应。少了这些,她还真的感到前所未有恐惧
她真的让他给挟持了吗?只是此刻的他挟持的不是她的心,而是她的人。
“银麟号?”是艘设备完善的战船,但为是避免旁人的注目,平日都是以帆布盖着其光芒,便摇身一变成了一般的商船。
打从上了银麟号开始,艾晴便被人送进了这间房间里,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环顾着这不算大的房间。这房间的装饰还满特别的,满墙的地图和床按上的长剑。
段牧槐跑到哪里去了呢?艾晴开始坐立不安了,托着腮帮皱着眉。她是怎么了?没有自缢成,却开始担心他的一举一动,是因为他那双焦急温柔带着痛苦绝望的双眼吗?该是吧!该是那双眼睛因扰着她,否则她怎会在乎他的冷漠得近乎无情的语气呢?甚至感到一股窒息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