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让人掐着脖子难以喘气的感觉。
在房里,艾晴一直听见外面有人匆忙走动着,时不时还伴着叫唤声,还有时在房外低语着,当她想听清楚内容时,交谈声却忽然消失了。
当她得知金锁没事,还放下了对五阿哥的爱意,转而对冷云风发展出仰慕之情时,她真的很替她高兴,高兴她又找着了人生的目标。可是她自己的目标呢?或许她有那么一丝喜欢上段牧槐的陪伴吧?喜欢他有意无意的玩笑话,喜欢他受逗得她脸红啊!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他了?
是真的吗?她喜欢他?为什么她从没有发现心底这异样的感觉?总以为自己不喜欢他,老惦记着清白,一次次的抗拒着他
突然门被人打开了,一见进来的人是段牧槐,艾晴一下子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才刚刚剖开自己的心要好好的看清楚,他却开门进来了,顿时让她又脸红了。
段牧槐带着一身的疲惫回来,才刚结束和绿营的一场夺粮战役,好不容易大获全胜,便拖着疲惫不堪的步伐踏上“银麟号”;回到自己的舱房,却忘了房里还有个艾晴。瞧见她那不知为何而红的脸,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悄悄的爬上的心头。“怎么了?见到我很奇怪吗?”他的语气非常不爽。
“没有。”
他没有理会她,独自在床上躺了下来,闭上眼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她不解,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狂傲!“你去哪里了?”
他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故意忽略她的话。她那柔美悦耳的声音,差点让他气消了,他原本不打算这么快原谅她的,却又不能忽略她之前对他的毫不关心的态度,现下她又询问着他的去向。
“我”
“有话就说。”
“是去夺粮了?”
他猛的睁开眼望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没想说什么?
“觉得没有去告密,让天地会一网打尽,心里有些不甘是吗?”他挑衅着说。
她又哭了,他总是有办法让她掉眼泪。
他皱着眉,冰冷的说:“哭什么?”虽然看到她哭,他的心就会跟着疼,但她所加诸在他身上的何止是这些呢?她一再地拒绝他,那才是伤他的心呢。
她努力的擦拭着眼泪,手力大得磨红了眼眶,也磨伤了俏鼻。
他叹了口气,他还真的无法冷漠的对她,看到她使劲的擦拭着,那狼狈的样子反而更让了心疼。他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以指腹替她拭泪。
“是去夺粮了吗?”一见他靠近,她就忍不住又问了句。
“嗯!”他轻声回应道。
“大家都没事吧?”当她听到他是去夺粮后,便不曾再反对他的夺粮计划,也不再以先人为主的观念来评判天地会的所作所为。在宫里所听所闻的都是许许多多人穿銮附会的话,早知那是不可相信的,所以她很快就相信了他的解释,然而还替他那班弟兄们担心,怕他们让绿营的人给伤着了。
他有些讶异,她会这么问。
“成功了吗?”
“成功了!双方死伤不重,这或许是你所关心的吧!”
“你呢?没事吧?”
“你希望我有事吗?”他反问,眼神中却因她这句的关怀而柔和了许多。
“不希望!我希望大家都没事。”她不假思索的回道。
“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所夺的是你皇族的粮食耶!”
“我没忘,但我能分辨是非的好坏,只要夺粮是对百姓好,我为什么要反对呢?”
他一把拥紧她,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她真的值得他爱一辈子!“我们成亲吧!”
她完全被他的话吓傻了,抬头望着他:“我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