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碧桃的讲述,若兰半晌不语。碧桃泪流满面的将脑袋磕的声声作响:“小姐,你就原谅碧桃吧。碧桃是被逼的啊,碧桃家的羊跑进的箜家的田,箜绛她不仅宰了羊还关了放羊的弟弟,碧桃真是没法子才这样的啊”
若兰轻叹一声,上前扶起碧桃:“没事了,你回去睡吧。”回头望望夏花,“你们都回去吧。”夏花点点头把还在哭泣的碧桃半扶半扯了回去。
待她们走远了,若兰转了身仍向溪边走去,昀风钰着急的一把扯住:“你干什么!”若兰白了他一眼,甩开挣扯的衣袖,继续向前走。昀风钰慌了,两步上前抱住了她:“若兰,你要做傻事么?你也知道事情的缘由了,要气也不该了断轻生!”
二月的夜,还是清冷刺骨,依偎在溪边的人儿呼出的雾气氤氲在空气中,开始变得温暖熟悉。若兰掰开了昀风钰的手:“我是,要去捞掉在水里的东西!”
“什么?”箜绛拍案而起,“她要去找沈若枫问个明白,不行,我去见她。”箜绛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碧桃:“你和我一起去。”
碧桃死命的挣扎着,向后退缩:“奴婢一再背叛主子,实在是没脸去见小姐了啊!郡主,求求你!求求你!”
“啐!没用的东西!那你弟弟的命,我可就不管了。”
“郡主,看在我弟弟年幼无知的份上放了他吧,要我怎样都行!”“好!我现在就要你和我一起去见你们家小姐,去了,回来我就放人!”
“你们急急忙忙的去干什么?”箜绛刚急急扯着碧桃走出府门就被才回府下马的箜扬拦住了。
“哥”箜绛着急跺了跺脚,看了看四旁的仆人,只好凑到耳朵上说了几句。箜扬一听,脸色骤变,飞身上马,马鞭一扬,一道棕影飞奔而去。
箜绛忙唤:“快备车,跟上去!”
“我跟你一同去吧。”
昀风钰看这一身男装的若兰,有些担心。“我会速去速回的,你放心”,对上昀风钰的眼眸,倚进他怀里,喃喃道,“我会拿回证明我哥清白的证据,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你可细细想过,若太后对沈家有所图的话,再多的证据又有什么用呢?”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若兰竟无缘由的感到一种陌生和厌恶。人永远不会对胁迫他的人产生好感,即便曾经有过,也只会使现在的厌恶更深更浓!
“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你的意思是凡是你们皇族要做的事情便没有做不到的?那些所谓的冠冕堂皇的借口只是一种遮掩罪行的手段么?”箜扬惊恐绝望的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儿,这一连串反诘让他终于看清他一直不敢承认的事情:那颗心根本从未意属于他,那双眼中竟含了愤恨残余的一丝怜惜亲和已然褪去!
“若兰,你听我说”,箜扬企图伸手拉过若兰,若兰挥手甩开站到了昀风钰旁边,箜扬终于怒了,劈手挥向昀风钰。身后闪过一个雪白的身影扯住他的胳膊:“哥,你不能伤他!你为了箜绛不能伤害他!”箜扬经这一扯,收手不住竟拍在若兰肩上,若兰一歪跌倒地上。
昀风钰忙抱起若兰,却看若兰唇边渗出一丝血迹,气急的想冲过去狠狠的给箜扬一拳,却被若兰扯住了衣角,“不要”看着怀中的人儿,昀风钰凄声吼道:“箜扬,我一直看在你从前对若兰照顾的份上,不与你理论。今天,你伤害了她,我便更没有和你理论的必要了!从此,我们割袍断义!”便抱着若兰走过人群,再也不看一眼。
“大夫,她伤得重不重?”“只是淤伤,没伤到骨头。其他的,老夫不懂武功,不知这一掌是否带来内里其他机体的损伤,也不好说,只能疗养观察。”大夫写了方子下去了。
昀风钰坐在床边神色不安,若兰伸手揉开他深皱的眉毛,“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