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去看看少爷回来没?”自己急切的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小姐放心,少爷肯定还没回来呢,少爷哪一次不是一回府就来找我们的小姐啊。”
是啊,昀风钰每次看向自己温情宠溺,不光自己连夏花她们就明明白白,那么自己还在担心什么?他是真的爱自己么?怎么这样确定的答案竟会因箜绛的几句话摇摇欲坠?是自己不了解他?还是自己不相信他?风雨凄迷中也许自己都信不得自己了。四周看了看才发现一天都没见到碧桃,忙叫住了刚要跨出房门的夏花,道:“碧桃怎么一天都不在?”
“夏花一早就没看到碧桃,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哦,你还是去看钰少爷回没回来没吧。”夏花脆脆的答应了一声,雀跃着奔了出去了。嗒嗒的脚步还未消失,门外就传来“小姐!钰少爷回来了!”
若兰忙立起身,慌乱中撞翻了脚下的几案,几欲跌倒,抓住门扉才站得稳了。一只手过来扶住,纤小细嫩柔软无力,分明不是他!竟不是他!迟疑一下抬起了头,夏花慌张的垂下头去,若兰心中一震强笑着说:“夏花,你不是说少爷回来了么?他没过来?”
“我刚才瞧花了眼,少爷他,他没回来。”眼圈分明得红了。
“夏花,怎么了?”夏花眼中有了泪花,这一摇便滑落了下来,若兰伸手伸手拭过泪,目光停在了前方。
“怎么还不去!难道没听懂!好!我再说一遍!马上去作坊把印婚帖的人手全停了!”昀风钰负手背对若兰而立,对着孙管家低声厉吼。
孙管家犹豫道:“少爷,这不好吧,您和小姐大婚在即,再不抓紧印制恐是来不及了。”昀风钰心头一紧,指尖滑过华丽锦衣悄然握拳,良久缓缓道:“我今日已答应了太后的指婚,十日之后迎娶箜绛,这婚帖,怕是用不上了。”
管家一怔,望见这华彩锦服少爷眼中的凄迷,嘴角蠕动一下还是噤了声悄悄退下了。
“小姐!”若兰踉跄了一下依旧扶门站住了。昀风钰默默的转过身。
“钰,你,回来了。”一双秀目不嗔不怒,浅淡无波。
“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吧。”回答也是淡淡的,好似路人的问答。指甲嵌入身后的梨花木门扉,脆生生的折断,丝丝血迹漫过指尖,也漫过柔弱却不外示的心,可这痛,能有这句风轻云淡漠然疏离的话带给她的多么?
“做为兄长”,昀风钰艰难的咬出了这几句,声音在刻意掩饰下不着一丝情感,冰冷袭人,“我代你答应了箜扬的婚事”,一时似有千万般滋味翻腾上来,挥袖转身,只是淡淡的丢下最后一句话,“十日之后过门,你好自为之罢。”
多么绝情残酷的话!呵,他竟然那般轻易说出,他竟然连一句解释都不舍得留下,他竟然那么那么陌生疏远,他,他还是不是她真心的交付的那个人?他竟这么残忍,忘了把她的心还给她?脸上依然淡然,指甲折断处的血肆无忌惮的滑过惨白的手指,跌碎在地上。
“小姐,你的手!”夏花一阵惊呼。
昀风钰几乎要转身回望,可只是略顿便毫不犹豫的迈出了夏苑。在他顿住的地方一滴清泪慢慢渗入土壤,男儿有泪不轻掸,只是未到动情处这样的伤痛同样的鞭打自己心上,只是更痛更不忍更不舍,所以才会有这般牵心动肺的苦楚。
爱她是背着她担了痛苦,还是和她一起面对,或是自己已经大错特错,因为爱她所以只想让她快乐让她无忧让她幸福,但她现在并不快乐了,难道爱情就是让痛苦也不能独揽了吗?自己真心刻意的掩饰隐瞒也阻挡不了伤悲在她心上的肆意漫延,也许自己真的想错了?
宁静又清冷的二月的夜幕中,昀风钰默默的站在远处,出神凝望着那一片昏暗烛光。烛光下,夏花仔细的在若兰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