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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问道:“猜子吧!”

    棋局再开,这一次,两人下得认真,一个时辰以后,齐朗认负。

    齐朗正要说话,就听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人,竟是赵全,还一脸惊惶。两人同时一惊,心中不安得很。

    赵全进了内殿,便跪倒,话音都在颤抖,但说得还算清楚:“娘娘,陛下坠马了!”

    棋子散落了一地。

    天子身系天下安宁,即使折了半根头发也会惊动万千,何况是坠马之类的大伤,不仅紫苏被吓到了,便是宫外也有不少人知道。

    紫苏第一时间赶到太政宫,刚下步舆,就见方允韶跪在昭信殿外,脸色青白,满头大汗。

    方才赵全已经对她禀报过了,她知道皇帝是与方允韶一起骑马,皇帝坠马时,方允韶离得最近,却未及救援。

    “方太傅起身吧!”紫苏虽然着急,却还是在方允韶跟前停下,温和地吩咐了一声,“天有不测风云,哀家知道皇帝在你面前素来任性,你不必过责于己!”

    “谢娘娘,臣自知罪无可恕”方允韶是真的万分自责,即使紫苏如此宽慰,他仍然无法原谅自己——他竟然没能保护皇帝!

    紫苏叹了一口气,边往殿内走,边道:“请方太傅到偏殿候着,不要跪在这儿了!没有先生跪弟子的理!”

    “是!”宫人连忙答应,方允韶也不好再跪,只能起身随宫人到偏殿等候消息。

    紫苏尚能如此的原因是,路上就有赵全派去探消息的宫人禀报,皇帝虽然伤得不轻,但意识还算清醒,并未昏迷,紫苏是知道深浅的,听了这话儿,心便定了大半,否则,她哪儿还会有功夫与方允韶说“理”不“理”的!

    齐朗是随紫苏一起来的,这个时候,他却不能跟着紫苏一起进殿,便站在殿外,方允韶此时也起身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齐朗不由一愣——方允韶竟是一脸欲说不说的为难。

    稍一怔忡之后,齐朗心中便了悟了几分,眼神也冷下去,方允韶不觉移开眼,不敢再看他。

    紫苏没进内殿,便听到阳玄颢强自压抑的抽息声与间或难以忍耐的痛吟,不由心痛,面上也没有掩饰,一旁的医侍见状,连忙低声解释:“太后娘娘,太医在为陛下正骨。”

    紫苏点头,站在原地,没有进去,医侍这才松了一口气。

    外殿的人心急如焚,宫漏声声都打在心尖上,内殿的人也是一头冷汗,不知多久,一名医侍从内殿出来,一边擦汗一边道:“好了,我们去煎药!”他手里拿着一张方子,正在看,竟没看到紫苏,直到被外殿的那人扯了一下衣袖,才下意识地抬头,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紫苏看都没看他,径直走了进去,倒是赵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一名太医正在为阳玄颢施针,紫苏抬手示意其他人不必出声,默默地看着儿子。

    太医施针结束,稍稍退开几步,阳玄颢才看到母亲,连忙道:“儿子不孝,惊动母后了!”那名太医也连忙行礼。

    “这时候还有必要谈孝道吗?”紫苏温言,走到床边,细细地打量儿子,见他虽然痛得脸色苍白,但是,确实没什么异常,这才真正放心。

    “孩儿不能给母后行礼了!”阳玄颢强自笑道,稍动了一下,额头上便满是冷汗。

    紫苏皱眉,训了一句:“痛还不老实!”

    阳玄颢再不敢轻举妄动,陪着笑道:“是。”随即想到方允韶,又急忙道:“是孩儿自己莽撞,母后娘娘勿怪罪方太傅。”

    紫苏正在检视阳玄颢的伤,听了这话,头也不抬地说:“方太傅素来稳重,自然不可能是他的缘故,哀家怎么会怪罪?”

    “谢娘娘!”阳玄颢松了口气,不再说话,听母亲向太医询问自己的病情,心中十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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