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齐朗也只是猜测,“能有这个资历和才能的人不多!”
“齐兄去古曼会要多久?”吴靖成皱眉,“久离中枢绝非上策!”
齐朗微笑:“靖成,若无功劳在身,就算进入中枢也没有发言权啊!”
吴靖成也明白,只是还是有些不安,倒是郑秋笑说:“靖成何必为景瀚担忧?上有太后,下有谢清,景瀚便是离开中枢,也没多少不同!”
“这倒是!”吴靖成点头,知道齐朗与别人不同。
“那我就先告辞了!景瀚昨夜没有离开宫中,想必也忙了一夜!就打扰了!”吴靖成笑着起身,“郑兄一起走吗?”
“我再叨扰一会儿!”郑秋淡淡地回答,端起手中的茶杯,示意自己尚未品完。
“也罢!”知道他的心性,吴靖成向齐朗告辞离开。
“师兄想说什么?”齐朗在郑秋的对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闲适地问道。
郑秋看着他半晌方开口:“我不想说你的私事,但是,滞留宫中一夜,景瀚,你不怕流言吗?”
“能有什么流言?”齐朗冷笑,“不是早就有了吗?还是另有新的?”关于他与紫苏流言,先前湘王的手下早已在传播,再加口耳相传之后的夸大,他们的事情早就被说得不堪到极点,他不认为还会再过份的流言,再说,那些话又有谁敢呈上去吗?与他无伤,又何必在意?
郑秋却是很认真,他想的很简单,也从他没有提到的方面入手:“景瀚,你也是帝师,日后入阁为相不会少了你的,你要如何面对陛下?”
齐朗语塞,昨夜,他虽然提到了陛下,可是,郑秋说的,他还真没的深思过,也许是因为,紫苏不在意的态度,也因为自己无法遏制的,他回避了这个问题。
“你也无法回答是不是?”郑秋看着他,好言相劝,“景瀚,悬崖勒马吧!”
齐朗静静地听着他的劝言,缓缓地将茶杯放下,站起身,走到一旁背向郑秋负手而立。
“景瀚,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可是过去就是过去,你不是也劝过我吗?”郑言轻叹,将以往他劝自己的话拿来劝他。
“景瀚”
“师兄,我要去古曼了,能不能回来还是回事,我也想放纵一次自己!”齐朗淡淡地回答,“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仍然想得到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处在悬崖上的!——她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他们都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除非能得到更大的好处,若是哪一天,他们的关系威胁到了彼此,第一个切断这种联系应该是她吧!——齐朗在心中对自己的苦笑——果然是知女莫若母啊!
郑秋却只能苦笑:“算我白担心了!你和太后都是聪明绝顶的人,如何不知我说的事!——这世上最看不开的人本是我自己!”
听到郑秋起身离开,齐朗才转身看向门外,朝阳初升,一切都才开始。
一夜未归的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她明白这种消息的传播速度与破坏力吗?一夜放纵的后果她真的明白吗?
紫苏,你真的清楚你选择了一份怎样的感情吗?
当你看清了这份感情不是只要你我坚定就可以的时候,你还会坚持吗?
如果这一次我不放手,是不是就不会有上次那样的遗憾?
紫苏!紫苏!
这一次我不会放手,那么你呢?你会先放开吗?
中和殿中,紫苏正在给一道谕旨加印,却见赵全又呈上一份奏本,与一般的蓝色封套不同,那份奏本用的是黄色封套,只有皇族与一等王爵的宗室可以使用,需要优先处理。
“谁递上来的?永宁王吗?”紫苏接过奏章随口问道,一般皇族不会上奏,只会将事情上奏至宗人府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