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影独自躺在宾馆柔软的床上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眼前翻动着从记事起一幕幕成长的经历:
幼儿班的新年联谊会后,父亲高高举起刚刚表演完舞蹈的她,告诉她,女儿是他引以为荣的心肝宝贝儿。
小学毕业典礼前,父亲背着母亲为她买下她一直期待的漂亮裙子,而那时他们的家境还并不充裕。
舞蹈学校的学业结束时,父亲已经搬离家人单独居住。可那个大雨天,他还是大老远赶来观看她的结业表演。
更多的是每当面对母亲的责难,父亲一次次挡在她面前维护她:在她无助的离家出走后,又是父亲在深夜从河边将绝望的她带回家。
前半生,父亲便是她全部的情感寄托。而今呢?他竟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成了她的男人。
荒谬!
可她居然恨不起来。或许,她心中真正难以接受的是他得到她的方式。居然“趁人之危”,还妄图制造一场偷天换日的阴谋。
而不该发生的事就这样发生了,夫复何言?那日她糊里糊涂给了他,现在又糊里糊涂的默许了他。她实在很想知道他每每沉浸在逆伦的欢爱之中,内心是怎样的感受呢?是享受还是恐惧?是欲罢不能还是心如刀割?他韦震究竟是佛,还是魔?
韦震在门外犹豫再三,终于长出一口气,轻轻推开掩蔽的房门。他缓缓走向她,不敢抬眼,害怕蝶影会在黑暗中借着洒进房内的微弱月光嘲笑他装腔作势,毫无定力。
房门被推开时,她神色慌乱的向上拉了拉洁白的被子,紧张的屏住呼息。
“父亲”坐在床边,静静凝望着她。俊逸的脸上平静的看不到任何表情。她无法揣测他此刻的所思所想。可她却非常清楚,他在午夜进入她的房间决不会是单纯为了帮她盖盖被子。
她无处躲藏,只好尴尬转身背对着他,柔亮的长发洒在白皙的肩背和洁白的床单上。轻轻咬着下唇,稍显迟疑,还是缓缓向一侧挪了挪身体,让出半张床铺。
韦震明白,这便是女儿无声的应允。她如此顺从,已是天大的委屈。而她越是顺从,他也越加悔恨难当。他在做什么?自己禽兽不如,还要陷女儿于不义!她有拒绝的权利,却为何这般委屈?是碍于他的淫威,还是她也同样心存爱慕?
不,怎么可能!韦震迅速否定了自己荒唐的想法。他是真的疯了吧?他们是父女。他已错的太离谱,女儿怎么也会如此呢?
床上残留的温度来自蝶影的娇躯,空气中弥漫着特有淡淡体香。夜色中初绽的红莲若有若无的挑动着韦震难以压抑的。他意乱情迷,无力抵抗她周身散发的香艳诱惑,伸出手,以指尖轻触她光滑的脊背上那些突兀的弹孔
她脑中一震,身体紧绷,心跳加剧。不由微微颤抖着,清楚地感受到他指间传递的欲念。
“蝶影”韦震低声轻唤,欲言又止。指触逐渐转变为掌抚。
“想说什么?”蝶影忽然打破沉默。聊聊也好,太安静会使她更加心慌。
“请原谅我!”韦震将轮廓清晰的下巴抵在女儿的肩头,在她耳边忏悔着。
“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明知是错,何必作恶?”蝶影满腔凄怨的劝戒着,却始终没有转身面对“父亲”的勇气。
“对不起,只怪我控制不了自己,对不起!”韦震苦闷的忏悔到,“蝶影原谅我,事情非我所愿。天知道一个男人迷恋上自己的女儿是多么可怕!可我原谅我,宽恕我?”
“父亲,你究竟为我想过吗?”她狠狠咬着唇,问的凄凉。泪水瞬间在眼中泛滥。
“一念之差,大错已成!想过补救,才急于将你嫁入林家。离开我,便是你的解脱。”他温热的手掌攀附着她优美的腰肢,停在她平坦而结实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