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我解脱,还是你急于摆脱?”蝶影恼怒地低喊着猛然转身,用疑惑的目光质问着韦震。
“这或许,或许都有吧?”他承接她冰冷的眼光,回答的相当艰难,“我承认,自己急于摆脱罪恶感!道德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
“可现在呢?你又在做什么?你的道德呢?”她毫不客气地埋怨他,泪水倔强的在眼中打转,不肯落下。月光下,两汪闪闪晃动的光芒让韦震不由心疼。
“天意弄人,我认命。我还有资格谈道德吗?”他双目微闭苦笑道。
“神佛会怪罪我们的!”淡淡一句话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放下诸多心事,疲惫地闭起双眼,将前额抵在他宽阔的胸口。是啊,天意弄人,不认命还能怎样?
“我此生只管放纵罪孽,顾不得往生之后的事情。蝶影,要委屈你了。我自知不配做你的父亲,错披了一张人皮。”真是事事难料。舍弃二十年的修为,放纵自己用力将她拥入怀中,无数遍细吻她飘香的秀发轻问,“蝶影,你害怕下地狱吗?”
“不会的!”她抬起眼望着他,浓密的美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可我怕,怕的要命。梵天告诉我是注定的。”他丝毫不愿隐瞒自己内心的恐惧。
“相信我,不会的!”不忍看到他内心遭受残酷的凌迟,蝶影差一点就将她并非他所亲生的实情脱口而出。可忽然想到母亲,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心情也随即跌入低谷。阻隔在他们之间真正的障碍是母亲。母亲的丈夫正痴迷得拥着她的身体,这不是逆伦又是什么呢?他们不下地狱还会怎样呢?
“怎么了?”韦震敏锐的察觉到蝶影突如其来的情绪落差,一脸紧张的问到。
“你如何面对母亲?”沉默片刻,蝶影不由幻想若东窗事发,这个男人该如何向他暴躁妻子交代。
是啊,老天!他该如何向花容交代?妻子可以容下金枝,岂能容下蝶影?这些极端问题他还从来未曾仔细想过。房内一片沉寂,韦震紧紧将蝶影圈在怀中,陷入深深的焦虑,再没有一丝欲念。
他韦震身后有这么多棘手的问题摆在那里,居然还对着她妄谈爱情。他已经有了两个女人,还不知足吗?鬼迷心窍的又将蝶影搅和了进来。色戒,贪欲,背离伦常,他是缺少慧根,还是魔障所困?
金枝多年来给予他的情谊,他可以想办法以金钱来补偿。而花容与他患难与共三十年的恩义他又该何以为报?况且他出轨的对象还是她的女儿,她真能承受的了吗?不可以,万万不能让花容得知此事,以她的个性定会玉石俱焚,而他亏欠她太多,又怎能奈何的了她?
“蝶影,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事情,尤其是你的母亲,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沉思片刻,韦震非常严肃的警告着女儿,“蝶影,我们是父女,我没有给你名分的可能,只能委屈你!”
“这算什么?霸占?”他是她的父亲,她跟着他,注定要断了所有的期望。他们的作为是为世人所不耻的。她比他的情妇金枝更见不得人。他地位尊贵,声名显赫绝不能因她而身败名裂。他该明白他放弃她便是放了自己啊!
“是的。是霸占!”他果断的回答。他一条路走到黑,不能回头。他要了她,他会要到底。他不怕下地狱,若真到万不得已时,他也不在乎玉石俱焚,“你只能属于我韦震,明白?”
“你一意孤行主宰一切,太自私了!”蝶影口中虽然哀怨叹息,内心却隐约感受到一片安然。至少这个男人没有抛弃她。
“蝶影,你可以怨恨我,却不可以背叛我!我为你甘冒天下之大不为,你该清楚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韦震讲话的语气恩威并重。
举眉凝望他近在咫尺的俊朗脸庞,夜色中少了几分飘逸的佛性,却